一簇火苗在眼底燃了起来。 江憬严谨地用酒精给自己的手指消了毒,等皮肤上的酒精完全挥发才动手。 指尖被一团温软包裹,他随即凑近她,吻住了她的唇。 他问她:“害怕吗?” 桑逾说:“有一点。” 随即又说,“你抱抱我我就不害怕了。” “好,抱抱。”江憬笑得温柔宠溺。 他安抚了她一阵,才又继续,时刻关心照顾着她的感受。 他问:“会难受吗?” 桑逾还是说“有一点”,然后娇嗔而腼腆地说出诉求:“不要手。” 江憬笑:“很着急吗?急不得,我怕不小心伤到你。” 桑逾面红耳赤地小声说:“可以稍微快一点试一下吗?” “好。”江憬像是把心泡在水里泡软了,对她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循序渐进果然几乎感受不到痛苦,只有经历鱼水之欢的满足。 体验式的一次欢好后,浅尝辄止。 体力没有消耗太多,甚至可以坐着慢慢吃从外面带回来的晚餐。 桑逾对这种感觉有些迷恋,觉得有些上瘾。 她终于知道江憬之前为什么不碰她了。 要是太早尝了这丝甜头,她恐怕就不能够安心考试了。 她很享受他的服务,但是不知道江憬有没有在这个过程中感到欢愉。 他总是笑得一如既往。 看不出来是发自内心的愉悦还是习惯了。 她只能感受到,他很爱她。 第90章 月圆(七) 正文完。 江憬自从走上仕途, 便多了许多应酬。 他们单位有限酒令,拿着这个借口,酒桌上没人劝酒, 几个老酒虫互相作陪, 喝得尽兴就好。 酒局就像个小型情报局。 就算不在同一个系统里,毕竟都是为国家做事的, 也多多少少能探出虚虚实实的消息。 大家都很喜欢讲故事。 每年的国考必定是酒桌上议论的焦点话题。 “老吴的女儿去年考到殡仪馆去了,老王的闺女和他家姑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听说后竟然眼热,今年也跑去考了。你说说,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大的胆,还是娇滴滴的小姑娘,真是半点儿不害怕。” “不是都说人比鬼可怕吗?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都喜欢喝毒鸡汤。你要跟他们说,前途是光明的,生活是美好的, 他们就觉得你在给他画饼。但你要是一说什么悲惨消极的,他们一准儿奉为真理。” “对对对,还成天把社恐挂嘴边上, 说自己不擅长跟人交流。结果下班以后跟朋友约剧本杀,跑得比谁都快,只有在单位和同事对接的时候这毛病才会犯。” “快别说年轻人了。咱们在这儿议论,人家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三不知也在嫌弃咱们呢。说什么已经混成老油条了, 把事都交给年轻人,自己喝茶看报享清闲。天地良心, 我们哪个不是一把年纪了, 还在为繁杂的工作操劳。” “谁说不是呢。我已经尽量往年轻人的队伍靠拢了, 我们单位的小年轻还是嫌我严肃啰嗦,说的话他们不爱听。” “哎,希望今年多招回来几个谦虚好学工作能力又强的,我是真的再带不动这些野马一样的新人了。” “你们别一口年轻人一口年轻人地叫了,咱们这桌上又不是没有年轻人。” “说的是啊。诶,小江,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年轻就和我们这些老骨头混到一起的。” 言下之意就是夸他年轻有为,还不到三十岁,就能跟他们桌上的这些人平起平坐了。 酒桌上但凡岁数大的,酒龄都有些年头了。 所以说这些话时,都是喝了酒的,语气张狂随性,但都没有恶意。 只不过听者有心。 尤其是将人情世故当学问的人,能把一句话分析出十多种说得过去的顶级理解,然后抱着自己十分说的话是真理的态度教训其他人。 话音一落,当即有人微妙地咳了一声,当对方是在暗示江憬有背景。 江憬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谦虚客气地说:“是因为在座的诸位老当益壮,并非是因为我年少有为。” 奉承话大家都知道是假话。 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