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学学刘婶,买面具的又不止是我,他家栓哥儿还偷了钱买。特地买了一对,转头送给别家小女娘了。刘婶都没舍得骂他。” 刘婶笑意一顿,收起看戏的心思,很快四处找鸡毛掸子。追着栓子满院的跑。 “偷钱?我送你去学堂是让夫子教你识字成才的!你学到狗肚子里了?” 这会儿轮到张婶打趣了。将刘婶的话一字不差的还了回去。 “孩子哪个不调皮。行了,除夕这个日子,且饶他一次。” 说着,又不得劲,继续拧儿子的耳:“人栓子比你小数月,都知道讨女孩子喜欢了!你再看看你!没出息!” 实在聒噪了。 不过,也是他耳力过人。 崔韫立在侯府门前,他抬手触门环。 “侯爷?”刚回的凝珠有些意外,在崔韫看过来时,连忙福了福身子。 崔韫喝了不少酒那冷然疏离的面容带着少许的温度。让他变得亲近了不少。 凝珠忙请人进去,又急匆匆的去屋内禀报。 这边,沈婳挑剔的看着对面挑葱段的崔绒。 眼前却浮现出另外一段画面。 席宴上,也有那么一位女娘,仔仔细细的挑着汤碗里的葱丝。那是一道猴头菇煲竹丝鸡汤。 汤很鲜美,唯一不足的就是有葱丝,葱丝切的细细的,挑着也很不不方便。 到底是外头的席宴,许多女娘宁愿不吃,也不愿挑三拣四惹人诟病。 这种做法实在难看了些。 而沈婳自来没那么多顾虑。 半大的沈雉拧眉:“也就你毛病多。你仔细瞧瞧周围的女娘哪个似你这般?” “可我不爱吃。” “挑嘴还有理了?” 沈雉一边斥,一边又万分熟稔的将那碗汤端到面前,用公筷挑起了葱丝。 “柏舟,你这是作甚。也不怕夫子见了?” 柏舟是沈雉的字。 问话的人是沈雉的同窗。而这场筵席正是夫子之女的婚宴。 沈雉为夫子的得意门生,自来赴宴,而沈婳却是硬要跟来的,她小,玩心又大,不过沈雉眼里的妹妹,最是乖巧懂事,也便随她愿了。 少年一边让沈婳安分些,一边又抱怨。 “这厨子也太粗心了,汤里放什么葱丝?” 同窗:“……” 沈雉做完,又将汤送回去。 “喝吧,祖宗。” 念及此,沈婳眼里淌过温情,再抬眼却是凉凉的道:“什么都不吃,如何长个儿?” 崔绒:……我挑葱丝怎么又碍着你眼了? 她不服气的点着沈婳桌前挑出来的葱丝:“你不也是吗!” “你也没见多高,比我阿娘矮多了!” “小鬼……” 话音未落。就被外头的动静打断。 “娘子!”凝珠小跑入内,嗓音这会儿有点喘。 还不等她说完,沈婳的视线顺着倚翠网其身后探。随之而来是略急切的脚步声。 亲眼瞧见崔绒,崔韫心下彻底一定。 男子绯袍微拂,如松如鹤,做无诟白雪。皎如玉树,内敛而沉稳。 “绒姐儿。” 崔绒的眸光蹭亮。转头时,嘴里还叼着根青菜。她连忙将青菜咽下。 “二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