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保证,只要你怀上了,我就不会再逼你了。 严嫂子信了。 可她却忘了,她做过花娘,伺候的人也多,事后总要喝上一碗避子汤,身子也许早就废了。 一年,两年,肚子都没动静。 刘嫂子沉沉叹了口气:“她也算个可怜人。没有娘家,没有底气,这个世道,自然被苛刻以待。” “两人在牢狱没个十年八载是出不来了。清白,人命,到底不值钱,这律法总是站在男人那边。” 沈婳听着难受,垂眸:“二者被扣押,严嫂子的灵柩想来是无人管了。若要出钱的,能帮我会帮。” 没想到她这般好说话,几个嫂子过来也是为了这事,严家父子会被定什么罪暂且不提,总该先让严嫂子入土为安。 沈婳唏嘘:“也不怪几位嫂嫂,谁肯相信他手里沾着血。却总是以受害者的姿态以博同情。” 说着,她不适的压住心口,用帕子抵在唇间。 “娘子!”倚翠眼圈登时红了, “沈娘子这是怎么了?”几个嫂嫂间沈婳小脸白如纸,也顿觉不安。 沈婳缓了半响,不动声色将沾了血的帕子捏在掌心。 她吐血……变得频繁了。 女娘仍旧盈盈而立,瞧不出破绽道的笑了笑:“没事,有些想吐,就是害喜了。” 第67章 和我抢吃的很光荣吗! 见是这般,几人没有怀疑,也没多待,让沈婳多休息后告辞离开。 出了梨园。 王嫂子唏嘘:“沈娘子的反应可真大。这怀着孩子即便身边有伺候的人,可没有男人,到底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隔三日就有背着药箱的老大夫来把脉,适才一入院便是浓重的药香味,沈娘子身子骨又弱,许是这胎难保。我们早些将严嫂子的事给解决了,再请道士做法,可别让阴气太重,冲撞了其腹中胎儿。” 此言一出,无人反驳。 几人为沈婳挂忧,而沈婳在倚翠,成妈妈小心翼翼的搀扶下,回了里屋。 凝珠的伺候她喝了药,沈婳便在柔软的床榻上躺下。晕厥感尚未抽离。 意识混沌间,只闻‘啪’的一声脆响,好似是瓷器碎的轻响。 随即是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再是有人在她耳畔轻唤。嗓音却甚是飘虚。有些含糊,听的不太真切。 这一次,她睡的虽不安稳,可没有魂魄离体。 翌日,睡足后,沈婳精神又是大好。 不出门,她也未曾打扮。 倪康来时,沈婳正捏着瓷勺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粥。却不见喝。 自昨儿在酒楼用了饭后,沈婳对平素的膳食也变得不满意起来,实在太清淡了。 味道是不错,可吃多了,即便又爽口小菜,也总是会腻。 倪康看了眼餐桌。 上头摆满了膳食,光是点心就足有五道。 奢靡至极。 他若是没记错,崔韫并不重口腹之欲,早膳很简单。 莫说他,自阳陵侯府出了事后,太夫人改吃素,崔宣氏乔姒在吃食方面也没那般精细了。 杏仁饧粥、豆腐皮的包子、佛手酥、长春卷,螃蟹馅小饺儿…… 样样精致! 倪康狠狠咽口水。 沈婳:“倪大夫可用了早膳。” 倪康违心:“没有。” 沈婳放下瓷勺。倪康一头白发,她实在没法将他当同崔韫那般年纪的儿郎对待。 看着倪康,沈婳就想到了早就死了的祖父!! 他的祖父死时安详,死前身子康健,就是倪康的那个康。 细细一看,白发真是一样的密。 “若是不嫌弃,不若用些。” “那怎么好意思。”倪康一屁股坐下。冲一旁的倚翠笑:“劳烦取一副碗筷。” 见他提筷,头一个夹的便是祖父最爱的长春卷。 沈婳更忧郁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