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婳叫停,崔韫只当她还有兴致,也便说的在仔细些。 崔韫慢条斯理道。 “当夜就被四皇子赐死了。” 沈婳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甚至觉得有些冷。 好似在盛京的权贵手下,杀个人轻松如斯。 崔韫:“据我所知,静老太爷在高中上榜前对原配是上心的。” 静老太爷本就有运筹帷幄早有成算,也对自身文采很是清楚,榜未放前,就准备回程的马车了。好等尘埃落定后就去接原配过来享福。 也许是抵挡不住诱惑,也许是男人的劣根。 “静老太爷除却此事,其余风评不错,外放那些年百姓无不爱戴,他回盛京述职后,更有百姓抱着万民伞百字福追着磕头相送。” 也算是一段佳话。 崔韫也同他打过交道。 他看人很准。 “我是不信这种人能做出抛妻弃子的事。” 沈婳诧异。 “可他还是做了啊。” “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就算拒绝不了诱惑,原配千里带子寻父,也该念着她为双亲送终守孝这一点,对之敬重。而不是陷入舆论下,不管不顾也便罢了,还由着静太夫人任意蹉跎。” 沈婳倒觉得,与其如此还不如给一笔足以安稳一生的银子,放母子离开。 崔韫喝了口茶,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人生如棋,棋布错峙间一子能满盘皆输,一子也能破局。白的也能被渲染成黑的。” “沈娘子不妨想想,为何他一夜之间,判若两人,更不再提原配。” 沈婳:…… 他轻轻一笑:“你可知刑部如何结的案?” 沈婳:我不想知道。 “不过数日,静老太爷体内就有密密麻麻的虫爬了出来,蚕食他的肉身。” 四皇子大骇。静家连夜就给下了葬。 好似再掩一件天大的丑事。 崔韫嗓音蓦地冷了下来:“我倒是知道有一种情蛊,能操控人心。” 沈婳吸了口气。 “你是说静老太爷是被下了蛊?” 能给他下蛊毒自然是静府的人。 是静太夫人还是静太夫人的双亲? 崔韫淡笑不语。 沈婳听的毛骨悚然,她只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女娘,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那是谁下的手?” 崔韫无奈的看着她。 “沈婳。” “嗯?” “这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也许是庶子。 也许是静老太爷有过片刻的清明。 谁知道呢。 沈婳明白了,她给自己壮胆。 她认真:“那等我死了,我就去问问。” 崔韫拧眉。 沈婳很好心。 “待我知晓了原委,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