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不少府邸陆陆续续开始操办赏花宴,赏花是假,多数是为了让众夫人熟知府上的女娘。 颜宓后有才女之名,同赏花宴中的表现功不可没。 她岁年幼,也不急着订亲,可让别府心里有成算动了心思,这宴就不算白办。 而每每这时,诸多夫人会携带家中女娘和未婚配的公子哥前往。相互间也能借着机会,解决姻缘。 提督府一连下了三份贴,是很看重阳陵侯府了。 崔柏如今没法去,就算能下榻,怕是也不会去。这盛京里头,想将崔柏从云端推向泥潭的人实在太多。 可若府上无人过去,明面上也过不去。 崔旸嗓音威严:“陪你阿娘一道过去。” 崔韫不语。 崔宣氏没理他。昨夜一吵,更不会念崔旸的好,她只是温柔的看着崔韫。 “你若无事,权当陪陪阿娘了。” 崔韫毫不犹豫的应下:“是。” 他也不放心崔宣氏。 崔旸:…… 他起身,身上的铠甲很重。他却丝毫不费力。 男人身形高大,很有力量。他去取佩剑。 “我这便去军营了。” 这话也不知道和谁说的。 崔宣氏喝粥。 崔旸神色有过一瞬间的不自然。 “十五日后归。” 崔宣氏继续喝粥。 “府上的事劳你多操心。” 崔宣氏眉眼稍有松动。刚要回应就听崔旸道。 “对了,吴家那边……” 一语未完。崔宣氏搁下筷子。 “侯爷还走不走?” ———— 这一夜,麻木写在圆溜溜的猫眼上。雪团受尽了折磨。 年少的崔韫,真的是没有一点人性! 她真的委屈极了。 不说别的,就说昨儿夜里。崔韫带她回了寝房。去盥洗室梳洗时。 雪团也困了,她迈着小步子回了窝。盖起小被子。 沈婳很累。没过多时便睡了。 月上柳枝头,屋内的灯盏盏熄灭。 崔韫洗漱毕,去榻前躺下合眼,却是如何也无法安眠。他呼吸平缓,沉静的眸却望着床帐。 去想这几日发生的事。 一点一点去推敲。 也不知多了多久,他支起身子。月色透过窗格,留下一地清辉,男子下榻缓步走近窗口那处。 地上的猫窝里,雪团睡的正熟,猫肚上盖着的帕子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崔韫看了片刻,毫无怜悯的抬手戳醒了她。 雪团:…… 您!有完没完! 她起床气重,气的张牙舞爪,偏偏少年郎没有丁点愧疚。他只是顺着她炸开的毛,轻轻去抚。随后薄唇动了动。 “我难眠,雪团大抵也是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我都睡着了啊! 你没看见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