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看吗?”她边说着,指尖在细腻的书页上摩挲。 谢容与缓步走过来,伸手从她手里拿起书,姜矜的目光从书上移开,抬起眼眸,有些疑惑看他。 谢容与垂目看她, 眼神冷静克制,轻问,“矜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他这样问, 答案肯定不是她印象中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喝了酒, 身上有很淡的酒气, 让姜矜知道,他其实并不似望上去那般冷静。 姜矜伸手环住他腰腹,脸颊贴在他胸膛,柔声问:“你告诉我,好吗?” 谢容与修长指尖轻轻挑起她下颌,目光正视她漂亮莹润的眼睛,“不告诉你,自己猜。” 被他白白耍了一顿,姜矜倒是不恼,她好脾气道:“我们还有一生时间,可以慢慢猜。” 而后,她踮脚,轻轻吻住他的唇,手臂软软环住他脖颈。 谢容与呼吸一重,俯身扣住她的腰,反客为主。 kingsize大床每日都有专门的人整理,姜矜陷入柔软床铺时并没有任何不适,她一边热切与他接吻,一边目光若有似无落在那本被他随意搁在边柜上的书册。 直到,她的手腕被他扣住,细密的吻落在雪腻的肩颈和背脊。 云歇雨收后,姜矜拢起乌浓茂密的长发,背脊纤瘦白腻。 她抬腿轻轻下床,脚步落在地毯上,近乎无声。 雪青色长裙垂落地面,姜矜俯身拿起那本书册,随意翻几页,便看到夹在书页中间的照片。 旖旎舞会,朦胧灯光,着粉裙的少女端着通透的香槟,漫不经心注视着场内的纸醉金迷、衣衫鬓影。 姜矜轻轻将书搁在原处。 原来,那个时候,才是他第一次遇到她。 他确实喜欢她许久,但现在,才是他们相守的最好时刻。 姜矜坐在床侧垂眸凝思,空气太静,不知出神多久。 她抬起眼的时候,谢容与正静静望着她。 他眼神平静,“不累吗?” “好奇心太重,不把谜解开,我睡不着。” 对于谢容与长久以来的暗恋,姜矜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她本来就是浪漫过敏症。 并且,生在姜家这个金窝里,她并不缺别人的喜欢,尤其是男人的喜欢。 孟逾对她的心思远远比谢容与更久。 谢容与轻轻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柔软的床铺,“休息吧,矜矜。” * 年节过后,便开始正式上班。 曲致礼来郁园接姜矜。 从西疆回来后,姜矜正式搬到郁园住。 他来得时候,姜矜已经收拾完毕,她穿素白长裙,带钻石发箍挽住长发,眉眼秾艳昳丽。 “走。” 谢容与坐在沙发上随意翻阅杂志,在姜矜踏出屋门的那一刻,提醒,“矜矜,你的戒指。” 他分明没有抬眼,便知道姜矜没有戴戒指。 姜矜并不想戴,钻石太大,戴着不方便。 谢容与似乎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他抬起深邃漆黑的眼眸,“如果掉了,就再定制一枚。” 他眼神温和,但又不容拒绝。 曲致礼隐隐觉得,姜矜跟谢容与是气场相斥的,因两个人都是那么沉稳而强大。 从小到大,姜矜便没有被人要求过必须该做什么。 她一贯是说一不二的性格,不仅不听别人的拒绝,而且,也不听任何人的建议。 只有谢容与。 只有他一遍遍提高她忍受的阈值。 她眼眸静了静,而后轻笑,“你帮我戴。” 谢容与朝她伸手,眉目清隽矜贵,“过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