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温却没说下去,毫无征兆地笑了笑,就?像时间倒带回话说一半前,直接无障碍改口:“那?么我们?应该做的似乎就?是情?报交换了。” 安戈涅还没应承,他就?已经流利地交代起?现状: “绑架的事目前瞒下来了,事件可以说的细节我已经告诉西格和艾兰因,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两边都很上心?。还有,你觉得有嫌疑的那?通通讯,之后可以把相关信息发给?我。黑衣人的身份我也会挖一挖,使馆有没有内应另有别人刨根问底,有结果我会告诉你。 “还有别的问题吗?” 她被这么一通工作汇报似的话噎了片刻:“暂时没想到。你呢?有别的问题么?” 提温忽然狡猾起?来:“我真的可以问吗?” 她隐约猜到他在指代哪件事,还是装傻:“什么?” 他将这视作许可,不再绕弯子:“路伽是谁?” 安戈涅陷入沉默。 “如果我没记错,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提过这个名字。” 提温竟然还记得这个细节。 “不想回答,你可以保持沉默。” 安戈涅苦笑了一下:“他曾经是王室的omega,——” 浴室门嚯地滑开。 艾兰因抓着门板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骨节处发白。 “你在这里。”他的声音还算平静,咬字却很用力?。随着他呼出一口气?,开门那?瞬间的巨大压迫力?如水汽消散。 安戈涅见?状有点发懵:“不然呢?” 艾兰因难得直白:“只是暂时离开,回来时你就?从?床上消失了。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我见?到这种场景的心?情?。” 她偏过头看着出水口下挂着的一滴水,含糊其辞地吐出一个单音节。 心?绪真是奇妙的东西,若是放到几个月前,艾兰因若是对她表露出同等的在意,她可能笑得收都收不住。 现在只有微妙的难堪。 “你在这里干什么?”艾兰因又问。他朝她身前打开的视窗看去,大方地窥探、又或是巡视她的人际关系。 安戈涅紧张地跟着看过去,但不知何时,与提温的通讯已经结束了,阿夹安分地缩在视窗边缘,像一个真正的装饰性插件。于是只剩下新闻版面闪烁着刷新滚动。 “洗把脸清醒一下。”她于是回答。 艾兰因显然不相信,但没有追问:“厨房随时可以送餐过来。” 她习惯性地推拒:“我不饿。” 银发alpha眯了眯眼,以平和的口吻问:“你上次进食是什么时候?” 酝酿争执的气?氛变得浓厚,安戈涅耸肩:“好?吧,我好?像确实该吃点东西了。”说着她往外走,在身后抛下一句: “我有事和你说。” 艾兰因在她经过他身侧时按住她肩膀,从?门边的挂钩上取下晨袍给?她披上,而后才问:“什么事?” 她假装没注意到他对她赤脚走动不赞同地皱眉,直接说:“行宫的人有问题。歹徒闯进使馆之前,秘书官突然联系我,半夜明明不是他们?的工作时间。” 艾兰因于是盘问了一番细节,要走了通讯记录和对方的详细信息。 行宫里安插的大半是经过清理?的王室原班人马,现在称得上是艾兰因的人。其中?可能有与绑匪内通的奸细,他的神色自然凝重。 “这件事交给?我。” 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