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半昏半醒之间的白隳立刻意识到了碎荇的作用。 碎荇除了它独特的春药作用外,似乎还可以不断复现宿主内心最恐惧的死法,正如他最怕烧死和凌迟。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因蓝鸠银雀正是这么死的,他亲眼所见。 银雀在烈焰中起舞,蓝鸠被放干了鲜血,活下去的只有失去了一切的白鹰。 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他被人鄙夷也纯属活该。 胡思乱想里,隐隐听到江池几乎算得上温柔的一声:“乖,回家。” 下一秒,白隳几乎失去了对外界所有的感知。 只有江池冰凉的皮肤和冰冷的不断往烫伤处拥挤的水流,让他下意识得依靠。 但他无法完全相信任何人,于是又条件反射般的警戒,保持着最后每隔几秒的冷静。 江池:“白隳,清醒点!” 江池紧紧握着白隳无数次想通过伤害自己来保持清醒的手指。 这苦,本应是他江池应该承受的。 江池将白隳轻扶进驾驶座,刚想关上车门,被白隳抓住了胳膊。 白隳:“药……给,给我……我……药……” 下一秒,白隳又收回手,死死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不……不能要……不能给我……” 趁着白隳松手的当儿,江池快速回到驾驶座,随手给邵康发了句“烫伤严重,去处理”。 下一刻发动机点火,车犹如离弦箭般冲入了黑夜。 江池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抽出了手机,打给了个熟悉的号码:“姐,帮个忙。” 第6章 发作 “你说这人毒瘾犯了?少骗你姐,他这样子分明是中了春药吧!” 江郜女士,江池的亲姐姐,一名医生,当真是倾城之姿,秀丽的短发短小精炼,飒爽英姿。 她穿着高跟鞋,一脚随意地侧搭在另一只脚旁边,习惯了承载白大褂的肩膀不肯放松。 她的衣柜里面大多都是风衣,淡色系,现在即使深冬也不例外。 现在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满目狼藉的屋内,原本整齐的被子瘫在靠床的地面,床单七扭八歪,蔓延着杂乱无章的褶皱。 江郜:“不是,你们……” 江郜又看了看几乎是毫无形象坐在地上的江池,冷漠的男人此刻怀里有个陌生的男人安然睡着,两个人衣服凌乱,甚至有些地方撕裂开来,江池的胳膊更是被刮出几道深深地血痕。 白隳倒是被保护的不错,除了胳膊上有块伤口,江郜医生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烫的。 刺激。 精疲力竭的江池抬眼看了眼自己张着大嘴的姐姐。 江池:“你来晚了,毒瘾已经过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