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王,竟是赶也赶不走。 他觉得这个样子的奚容不正常,一定是魏章做了什么坏事。 他虽然只和奚容见面不多, 但每次都看得出奚容进退有度,知道他是个极为聪慧的人, 从来不会这般靠着别人,他像个执棋高手, 事事事要自己掌控。 怎么会如此像个菟丝花一般的全心全意要依靠魏章? 仿佛离了魏章根本活不下去了! 当然,他这个样子也是极为可爱的,软软的, 娇娇的,谁见都都想捧在手心里宠着。 可是他明显自我意识不强,仿佛完全被魏章掌控在手心里的小奶猫似的, 亲亲抱抱都不是自己本来的想法。 可见在他不知道的这一个多月里, 魏章是做了许许多多见不得人的事! “魏章!你到底做了什么?容容怎么成了这样?” 奚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 若是知道自己这样, 恨不得呕死, 他真正的样子,怎么可能如此依赖魏章呢? 外边的下人和侍卫在请楚凌出去,本来是客客气气的请, 因为许多下人是认识安王,知道安王和魏章是发小。 但是安王竟然要来抢奚容了,甚至还碰到了奚容的头发! 魏章连忙把奚容护得更紧, 浑身冒着冷气喊,“还不快点把人扔出去!” 他一大喊, 几名侍卫都跑来了, 一个个都是练家子, 安王身手其实也不凡,但是几个人一起对付他,便是把他押了下去。 临走前还放了狠话,“你等着,我去找陛下!奚容可是燕国的皇子,你如此待他,还想和他成婚吗?做梦去吧!” 他说话特别大声,奚容此时此刻依旧很脆弱,很容易被吓到,楚凌又凶又冷,那声音格外刺耳,一下子把奚容吓哭了。 昨夜哭了许久,好不容易哄好了,如今又是哭了,他哭起来相当的快,竟是瞬息间已经眼泪汪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像只怕生的猫儿似的,直搂着魏章的脖子一边发抖一边喘,哽咽着呜呜呜。 楚凌眼眸睁大,愣愣的看着。 连忙说,“容容,我不是凶你……” 魏章连忙把奚容抱好,冷冰冰的盯着他,为了不吓到奚容,是压着声音威胁的,“都怪你,把容容又吓哭了,滚!他昨夜哭了一夜,再哭便要哭坏了。” 楚凌浑身僵硬,侍卫连忙把人带了出去,并且好好的给魏章关上门。 魏府的下人都知道,侯爷的小妻子娇娇气气,养得极为精细,侯爷的心尖宝贝似的,要是哭了便关着门一直哄。 那可是不准外人看的。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魏章总算能好好的哄人了。 先是倒了杯温水给奚容喝,而后从小抽屉里拿出小块的蜜饯喂。 “宝贝儿别哭了,哥哥把坏人打跑了,我的好乖乖心疼死我了……” 把那蜜饯喂进嘴里。 奚容的胃口这两天是不太好的,那蜜饯虽是吃了进嘴,但是不下咽,只是含着。 但是甜味让他稍微安静了点儿。 魏章用好几个软乎乎的棉花枕头给奚容垫着背脊和后颈上,让奚容舒服的躺着。 他哭得又软又乖,好不可怜。 魏章即使不搂抱着他,他也不会跑,也不怎么乱动,一双纤细雪白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袖袍。 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魏章简直想把他的眼泪全部舔舐干净吞吃入腹。 但是又不敢。 怕这肮脏的行为将纯洁美丽的小质子给玷污了。 甚至不敢用手帮他擦眼泪,从兜里拿出干净的手绢细细的帮他擦抹,怕手上的茧子刺疼了他。 奚容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皮肤又是雪白如玉脂,鲜嫩美丽得让魏章的心一直发颤,两鬓细软的头发都被细细的汗浸得半湿,浑身被吓出了些细汗。 比之前更香了。 那股子软甜的香味仿佛从他他细软的两鬓、白玉般的天鹅颈、精致白皙的锁骨、或是被衣襟拢入的更里面散发出来,勾着人似要闻得更多。 魏章的喉咙有些干,嗓子似乎都哑了,一把又将奚容搂得更紧了点,轻轻的的吻了吻奚容细软的耳鬓。 “乖容容,哥哥给你做些点心吃。” ………… 魏章本来就会些厨艺,如今奚容病了,大夫说可以从膳食方面调养,这个月便学了学。 他从小到大,身边都没有贴身的奴仆,自小在军营里摸爬打滚,烤烧饼是六七岁就会的,而后在山野间执行任务时,抓了野鸡兔子也会烤,烤到十来岁,烤艺已是炉火纯青,还知道山间一些香料和可以做酱汁的果汁,也知道些初步的草药知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