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漂亮的艺术品,是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男人无法形容的美丽。 奚容略微挽着裤脚,那脚踝小巧又纤细,肖坤那一只大手能把他两根脚踝都握住。 他拿住奚容的脚踝检查他的脚底,一看,果然是破了皮。 家里也没有什么好药,但有高度酒,那酒要是洒在伤口上可要疼得娇娇气气的漂亮青年要死要活,刚才已经哭得不成样子,要是用酒,可能会哭坏了,甚至可能晕死在他的床上。 “我找找草药。” 要找草药,得先放开奚容的脚。 青年的脚细嫩得跟豆腐似的,握住了就难以放开,这一瞬间变得奇怪极了,胸口也酥酥麻麻的,从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每天都是干活干活干活,一眼望不到头的生活,就是干活到死,波澜不惊的一日一日老黄牛般劳作。 今天突然变得不一样。 他把奚容的脚轻轻的放在床沿边,这才放开了奚容的脚去找草药。 奚容坐在男人的床上,床沿是比正床高一点的部分,是平整的木头,他的双脚放在上面,左脚刚刚被男人握了才一下子,已经出现了一圈红痕。 满是茧子粗糙的手,轻轻一碰就能把青年白嫩的皮肤弄疼,刚才是见男人真心实意的焦急所以忍住没说。 他其实有点儿小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但现在也没办法。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屋里倒是干干净净的,被子、床都铺得整洁,那男人刚刚抱着他,满身的汗臭味,本来以为他床上、满屋子都是,没想到竟然没有。 进门就是床摆着床的房间,厨房在后面,不是一般人家有个大堂屋,旁边还有一间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被锁着。 整个家非常简单,除了床连一张凳子都没有,虽然整洁,但又过得潦草。 但大多数农民都是这样,屋子也黑漆漆的,一进门就感觉光线不足,要是被关在这种地方,估计都没人能发现。 这边的水源缺少,奚容想着以后的该怎么办,回去的事顺利的话也得半个月,这半个月不知道怎么过。 不一会儿肖坤拿着草药进了门,奚容坐在床上,刚想说“我自己来”,肖坤已经蹲着帮他上药了。 沉默寡言、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做事的时候总是在安全距离范围内屡次擦边。 突然说背他,或者是帮他脱鞋上药,这都是非常亲密的事,奚容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 但对于男人来说,也许只是普通的相处而已。 奚容觉得自己不能那么矫情。 那食指的茧子都有,草药用食指涂抹在奚容脚掌上,能让奚容咯一下。 他的脚忍不住往里缩了缩。 男人蹲在地上,他块头很大,即使是老老实实的蹲着,看着也有点儿唬人,不笑不说话的时候冷冰冰的,像个凶人,眼睛很深邃,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上药还算是很轻。 上完了药,肖坤说:“你今天别下地了,在家里休息。” 他这个样子是没办法下地的,去那边开荒还得经过一大片高粱地,现在里面都是泞泥黄土,奚容走过去鞋子都能被磅进去,他也不能走,只能抱着过去。 家里也没有包扎的纱布,只能干晾着,晾干了,再换药。 奚容实在也不能走,他真的是走不了路,巴不得不去,就算在这儿待着也行。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