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执陌单手按着容小姐的脑袋,另一只手随意捡起地上的碎瓷片,笔直地抵进容小姐的喉咙上,瞬间扎破了容小姐纤薄的皮肤,流了他一手的血,漫不经心地说:“这就是你仰慕我的方式?伙同柳秘书给我下药?嗯?” “不……不……”温热的血液流进容小姐的眼睛里,容小姐死死闭紧双眼,双手惊恐而发抖地在空中胡乱抓挠,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宴执陌的胳膊,好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囚鸟,梨花带雨地哭泣道,“对不起,宴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柳秘书……都是柳秘书蛊惑我,我才会这样做,我对您是真心的,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了……” “别让我再听到你发出一个字,”宴执陌嗓音寒厉如淬刀,幽深的眸子冰冷凉薄,让人内心升起无限恐惧,“恶心。” …… 走廊。 简安眠一边急促地喘气,一边心焦气躁地朝宴执陌所在的休息室的方向小跑着,身后跟着不断劝他慢点的柳秘书和宇文驰。 按照原文描写,主角受推开门就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人的女人搞在一起,顿时伤心欲绝,一句话都不问,扭头就跑路。 主角攻这时候忽然又恢复神志了,一把掀开身上的女人,追着主角受跑了出去,在走廊将主角受成功壁咚、强吻,当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时,十分俗套地一把将主角受拽到一个空房间里,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药效,然后就理所当然地把主角受给破布娃娃了。 所以他一会儿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开门后扭头就跑。 一想到马上就要跑步了,简安眠顿时又有些蔫蔫儿的。 啊……不想跑,跑不动,他这破身体跑步会死的。 算了,跑什么跑,不跑了。 待会儿出去之后,直接把主角攻往隔壁房间带就是了,免得还要在走廊里亲热,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怪不好意思的。 简安眠暗暗做好计划,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一把推开房门。 然而当他看到房间里的场景时,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宴执陌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把她压力按在玻璃茶几上,女人满脸的血和泪,脖子上被男人深深地扎着一块尖利的碎瓷片,伤口处也正汩汩地往下淌着血,在女人惨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简直触目惊心。 宴执陌粗壮有力的臂膀被女人的指甲壳给抓烂了,青筋暴起的肌肉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深深的血痕,然而这点细微的伤口,和他掌心下快要奄奄一息的女人比起来,简直连皮毛都算不上。 再仔细一看,这个惨不忍睹的女人不是容小姐,还能是谁? 下一秒,宴执陌抬起头,深黑冰冷的目光笔直地对上了简安眠愣愣的双眼。 简安眠忽然感到头皮一阵紧麻,呼吸感觉有些不畅,心跳也快了起来,好像那个被男人按在掌心的不是女人,而是他一般。 宴执陌见简安眠呆愣着,眉头皱了一下,呼喊道:“眠眠,过来。” 男人的声音低而沉,带着尚未收回的冷意和凉薄,命令简安眠:“到我身边来。” 第18章 鹌鹑-赔罪-破产 简安眠喉咙紧张地吞咽了两下,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宴执陌眉头顿时皱得更紧,又扭头看向了宇文驰,低沉地喊道:“宇文驰。” “是,宴总。”宇文驰立刻快步走过去,将容小姐的双手反剪到身后拎了起来,代替宴执陌制住了容小姐,竟是对屋内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意外。 宴执陌随手抽了两张卫生纸,慢条斯理地擦拭双手,冰冷的目光随意朝愣在门口的柳秘书看了一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