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若无其事地把手收了回来,转过身, 朝牧子翁笑容自然地问道:“牧子翁,你怎么也回来了?你也把东西掉寝室了吗?” 牧子翁没有回答, 他沉着脸大步走到项文俊面前,看了一眼简安眠紧闭的床帘,低下头冷冷地盯住项文俊, 又问了一遍:“你刚才在干什么?” 项文俊眉头微微皱起来:“牧子翁,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都没干啊。” 牧子翁舔了一下牙尖,非要他把话说清楚对吧, 行,他直接说:“你没事儿站在简安眠的床下面干什么?” 项文俊眨了眨眼睛:“我只是从下面走过去啊, 我能干什么?” 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一脸无辜:“寝室就这么大,我总不能连路都不能走吧?” 牧子翁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视线扫过他掌心的手机,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可项文俊确实什么都没做。 就在这时,头顶的床帘被轻轻掀开了一个缝隙,简安眠红彤彤的眼睛从缝隙里探出来, 一脸懵逼地问:“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还都聚在他的床下面干什么? 项文俊自然地抬起头,目光在简安眠脸上梭巡一圈,又顺着床帘缝隙看进去。 牧子翁忽然抬起手, 一个大掌将简安眠的脑袋按了回去,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们东西掉寝室了, 回来拿一下就走,没你什么事儿,你继续睡。” “哦,好。”简安眠便又钻回了床里。 牧子翁朝项文俊抬抬下巴:“项文俊,你不是要拿钥匙吗?拿啊。” 项文俊眸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打开抽屉拿了钥匙,笑着问道:“牧子翁,你不是说你也是回来拿东西的吗?你的东西呢?” “关你屁事。”牧子翁嘁了一声,“钥匙拿好了就赶紧走,晚点要迟到了。” 项文俊微微眯起眼睛,深深看了他两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行,走。” …… 简安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男人轻柔的呼唤声喊醒的。 “眠眠……眠眠,醒醒,起来了。” “嗯……宴先生。”简安眠被男人扶着坐起来,艰难地掀开一双沉重的眼皮,下意识想揉眼睛,被男人握住手腕制止了。 宴执陌以不容置喙的力道把简安眠的双手按回他的被子上,指尖心疼地摸过简安眠红肿的眼皮,说:“刚才是不是说过了?嗯?叫你不要揉眼睛,越揉越难受,知道吗?你看,你都红成这样了,你还揉。” 简安眠不太自然地缩了缩脖子,躲过男人的手,红着脸小声问道:“宴先生,您是怎么进来的?” 宴执陌也没强迫,收回了手,转而握起了少年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道:“我跟宿管说你生病了,起不来,想送你去医院,他在电脑里核实了我是你的紧急联系人,就让我在楼下签名登记,我借了钥匙,就直接上来了。” 简安眠一愣,下意识问道:“那您在电脑里跟我的关系是……?” 宴执陌嘴角一勾:“你说呢?” 简安眠:啊。 “你的丈夫。” “……” 他错了,他就不该多嘴问这么一句。 简安眠简直不敢想象宿管叔叔看到电脑上那两个字的一瞬间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起来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