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产,除了宴执宾,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此次绑架,他们有可能将被害人藏在哪里……” 此时的宴执陌,已经被漫无边自责和悔恨淹没了。 他反复质问自己,当时小朋友要和他一起去上班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同意?如果他带走了他的小朋友,他的小朋友是不是就不会被绑? 最让他痛苦不堪的,是他根本不敢想象,宴执宾会对他家小朋友做些什么。 他的眠眠,他的宝贝是那么娇气,身子弱得要命,恨不得一阵风就能刮跑了。 那可是他放在心尖尖儿上细细呵护宠爱的小宝贝,平时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好生养了一整年,才好不容易将病殃殃的小朋友养回一点血色。 这一遭,不知道又会被蹉跎成什么样,他家小朋友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好的,谢谢,”宴执陌喉结干涩地滚动,狠狠咽下喉口浓烈的血腥味,“麻烦带我去一趟看守所,我想和宴祖德见一面。” …… 简安眠刚才被宴执宾喂了一口桃子汁。 他的身上已经起了丘疹,那些红色的小疙瘩密密麻麻地布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食他的血肉,噬骨般的刺痛和瘙痒。 他还止不住地咳嗽、哮喘,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胸肺,让他喘不过气,他必须把嘴巴张大,急促地呼吸,好像快要溺死一般,喉咙里发出沙哑撕裂的低喘。 他的眼睛也好痒,生理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地往外流,他好想用手挠,可是男人说过,不能用手挠眼睛,很脏,而且男人一定会生气的。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宴先生。 他好委屈,他这一年被男人养得太好,实在是养娇了,男人什么时候让他受过这种苦? 如果是宴先生,肯定不会让他碰过敏原。 那个男人看到他的过敏原,简直比他自己还要紧张,抱在怀里细细呵护着还不够,得把他含进温暖的嘴里、捧在柔软的心里,还得在他脚下铺上细腻的地毯,生怕他磕着碰着。 别说让他触碰过敏原,他平时连一丝风都没吹过,真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分明就是养了一个宝贝。 宴先生怎么还不来救他,呜呜呜呜呜呜呜。 简安眠模糊的视线,看到宴执宾兴奋至极地盯着他,整个人都激动地疯狂颤抖,脸庞涨得跟他过敏一样红,那一副斯文败类模样的金丝眼镜都震动得歪斜在了脸上。 简安眠顿时心头一阵怒火中烧。 他好生气!那个变态看见他哭,明显被戳中了性癖,一脸欲望得到巨大满足的模样,得亏他阳痿,要不然他都得原地激动地打上一炮了。 heitui——heitui——heitui!!! 简安眠一边痛苦地掉眼泪,一边紧紧握住怀里的陨石项链,仿佛这样做,就能减轻一点痛苦似的。 这是男人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是他身上唯一和男人相关的东西了。 当时他还抱着早晚要死的念头,置男人一颗炽热的真心于不顾,在男人送他项链那么浪漫的时刻,还傻了吧唧地说将来要把项链还回去。 他还想着,这条项链如此贵,男人应该把他送给自己真正爱的人,而不是他,一个早晚要死的他。 现在回想起来,因为他的怯懦和退缩,他和男人真的错过太多时光。 而男人,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将他的真心从胸膛里完完全全地剖了出来,放置在他触手能及的地方。 他只需要轻轻松松地一伸手,便能碰到。 如果此时的他,能够穿越回当初那个被莹白明月和陨石项链如碎晶般的冰蓝色璀璨光泽驱走黑暗的夜晚,他一定会对男人说—— 对不起,宴先生,他要食言了,这条项链他不想还回去了。 而男人那颗已经被他捧在掌心的炽热的心,他也不可能再松手了。 这一回,他再也不会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