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眠猛地攥住宇文驰的手臂,嗓音发颤,眼眶瞬间红了:“宴先生他跪了吗?!” 宇文驰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你放心,我当时立刻制止了宴总,没有让宴祖德得逞,我只是怕,当时如果我不在,他真的会……因为宴总后来说,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不想放弃。” 任何一丝可能,他都不想放弃。 所以明知道宴祖德是在故意羞辱他,他仍然会选择服从对方。 简安眠简直不敢想象,男人那么高傲矜贵的一个人,竟是为了自己,连尊严都不要了。 心脏好像被无数尖锐的针扎一般疼,简安眠鼻腔涌上一阵强烈的酸楚,眼眶酸热,喉结干涩地滚了滚,眼泪就如泉水般哗啦冒了出来。 宇文驰:“……” 糟糕,好像不小心多嘴了。 宇文驰默默缩起脖子、垂下头,可怜弱小又无助地蜷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宴执陌跑完手续,正好碰上兰素馨出来。 也不知道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兰素馨的眼眶微微泛红,眼里噙着泪,好像哭过,病弱的身躯被阿木搀扶着。 看到宴执陌,兰素馨扶着阿木的手臂,努力挺起脊背,仿佛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尝试着抬起头颅、有尊严地做人,泪水朦胧的眸子坚定地望着宴执陌的黑眸,一字字认真道:“执陌,我想申请离婚。” 宴执陌温和地望着她:“好,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他顿了一下,朝兰素馨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善意的微笑:“伯母……不,兰女士,恭喜你,你自由了。” …… 兰素馨现在情绪不太好,阿木就带兰素馨先回去了。 宴执陌独自回到简安眠身边,刚走近,少年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撒娇般地蹭了蹭。 “怎么了?”宴执陌抱着他坐下,亲吻少年的头顶。 少年将脑袋死死地埋在男人怀里,嗓音莫名有点闷:“宴先生,我想你了……” 宴执陌没察觉不对,他享受着少年每时每刻的思念和依赖,修长的手指在少年白嫩的耳根和后颈处细腻地摩挲。 少年的脖颈细白柔软,男人宽大厚重的掌心覆盖在其上,仿佛轻轻一掐就碎。 然而男人的触碰却温柔到了极点,如同捧着一把玉石般小心翼翼、珍而重之。 “才几分钟没见就想我了,这么黏人啊。”男人声线低沉磁性,溺人得紧。 宇文驰心虚地低着头:“宴总,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宴执陌注意力都在小朋友身上,没怎么在意宇文驰:“嗯,你先回去吧。” 宇文驰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遁了。 简安眠嗓音再也控制不住般,发着颤,哽咽地说:“宴先生,我们回家吧。” 宴执陌眉头微蹙,轻轻推开少年的肩,露出了一张布满泪痕的湿淋淋的脸。 “怎么了宝贝,怎么哭了?”宴执陌登时吓了一跳,连忙轻轻捧起少年的脸,亲吻少年柔软潮湿的脸颊,吻他泛红的眼角和湿漉漉的眼皮,恶狠狠地咬了咬牙,“该死的,宇文驰是不是欺负你了?嗯?告诉宴先生,宴先生替你做主!” “没有,不关宇文先生的事,”简安眠低低地抽泣,连哭都是安安静静的,可怜得紧,拉着男人的衣摆,嗓音发颤,“宴先生,我们回家再说吧。” “好,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宴执陌简直要心疼死了,他不过就离开一小会儿,该死的宇文驰究竟跟他家小宝贝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好不容易回了医院,宴执陌连忙将一路抽咽不停的小朋友抱上床,将少年的脸颊轻柔地捧在掌心,不住地亲吻少年的嘴唇:“宝宝,不哭了好不好?到底什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宴先生,宴先生帮你教训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