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拿起手机,镜头对准自己,她看着她,“余笙姐,我想麻烦你帮我转告余悦一声,我当时是无意的。小孩子口无遮拦,说话不过脑,她都把我揍这么惨了,气总该消了。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能不能就别生我的气了?” 余笙不明所以,最不理解的是她会选择自己来做这个传声筒。 丁嘉祺不等她回,伸手拿远镜头,弯腰鞠了一躬。她弯着腰,不顾周围惊诧的目光,许久都没有直起身。 “余笙姐,我小时候不懂事,在背后说了你不少坏话。真的对不起,余笙姐。但是,那天我说了之后,余悦打我一顿替你出气了。你可不可以也原谅我呢?”她说到这里,鼓足勇气看着镜头里的人。 余笙久久没有回神:“那次你跟余悦打架,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猜到了,只是还要再确认。 丁嘉祺站正,比她还惊讶,“悦悦没有跟你们说吗?” 那天她们说起余笙,余悦是她姐们,贵圈多乱,交个朋友不容易。她站在好朋友的立场将余笙贬得一文不值,也不知道是触到了余悦哪个点,余悦撩袖子就揍她。 小时候不懂事,她认为是余悦不识好人心,气得绝了交。后来长大了,她每次回想都觉得自己太混。 这些年,余悦一次没有联系过她。两家交情不错,她好几次借着父母去余家,余悦都对她挺冷淡的。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单独见到余笙,她得认真向余笙道个歉,也想请余笙帮自己给余悦说和说和。 余笙恍然大悟,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后来丁嘉祺又说了什么,她也没太听清,满脑子都是余悦。 那时,一向最疼余悦的父亲差点打了她,父亲和母亲轮番问她为什么要打架,她死咬着不肯认错。 余悦为什么宁愿挨打挨训也不解释呢? * 余悦失联的第三天,余笙重新接过上海校区筹建的工作,加上山村学校的策划,她忙得脚不沾地。昨晚她想着余悦,晚上怎么都睡不着,干脆熬夜改策划,几乎是通了宵。 等到下班,陆衍来接,回家路上,她昏昏欲睡。 看到余笙在副驾驶歪着头睡了过去,他调高空调温度,减速慢行。 到家的时候,她还没醒。睡着的她眉心紧锁,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关于余悦,陆衍昨晚也知道了些。姐妹间的事他不好插手,站在余笙的角度,他不是很喜欢余悦。但他又清楚余笙外冷内热心太软,过去她不知道余悦打架的真相,她还时时记挂退让,这下更是要操心。 他对余悦多少有些不满,许多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 陆衍解开安全带,俯身撩开她额头的碎发,并没有叫醒她。 等了会儿,她还是没有醒来。他看时间,轻手轻脚开门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他弯腰解开她身前的安全带。手拎着卡扣,他一点点松,送安全带归位。 余笙睡得沉,浑然不觉。 陆衍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臂弯,手托住她后颈,他护着她脑袋先出车门,再抱住她腿弯。他横抱着她,胳膊撞上车门。 关门声比关驾驶座时响,余笙惊醒,猛地绷直身体。 “陆衍?”她发现自己在他怀里。 陆衍挂着衬衣的手臂抬了抬:“笙笙,帮我拿一下。” 余笙扭过头,从他手上抽出他的西装外套,“你放我下来。” “冷不冷?”陆衍不放,反而说,“冷的话西装披腿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