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这么被娇娇弱弱的涂音,哐的撞开,她怒声质问:“妈,你要我嫁给石高纨?” “这怎么可能呢,姐姐。”涂电心惊肉跳,要姐姐嫁给命不久矣的废材,那不等于是要姐姐嫁过去就当守寡吗? 不行,绝对不行! “不用你们说,我这个做妈还能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你们的好?” 一声“妈”,悬在心头的石头落肚,涂音情难自抑的伏在胡氏怀里抹眼泪。 婧儿独自站在屋外,望着屋内母慈子孝的场面,顿觉自己是个透明人。 她不是落寞,是认命了。 媳妇,终究是外人。 “你在这儿?来,跟我回屋去。”涂雷找着媳妇就要拉着她走,一脸憨厚老实的笑。 婧儿怕事的先摸摸脸颊,没摸到泪水,紧绷的神经才松懈几分。 可不能,有事没事就伤感掉泪。 在这个家里,没人会喜欢。 “慢着”胡氏喝令道。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也敢跟她耍心眼? 胡氏擒住婧儿受伤的手,上边的伤疤新鲜狰狞,却也掩盖不了年轻女人光滑细腻的皮肤。 这,就是女人年轻的最大法宝! 哪个男人能不爱呢? “妈,还好有你提醒。婧儿,你手上看着越来越吓人,我带你去上药。” “上什么药?要不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媳妇,你妹的婚事早办妥了!” 屎盆子没预兆的扣在婧儿的脑袋上,她不服,也不认。 她争辩道:“妈,您要想跟刘姥姥攀亲家,就不该出损招。何况,您也没告诉过我们,马婶石高纨他们……?” “啪”的一巴掌,是涂雷打的。 鲜艳的巴掌印,刻在婧儿惨白的脸上,她忍泪怒视,无声的抗诉。 涂雷打了她,又搂着瑟瑟发抖的她入怀,说:“妈,她知错了。妹妹的事,也许有更好的法子。” “你也不是个好的,偏心自己媳妇!”胡氏抱怨道。 难怪人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这不就是现成的典型? 眼看着自己的大事又要被家人搁置到一边,涂音忍不住说:“不管,反正我宁死也不嫁病秧子!” “说谁病秧子?”隔着墙,人老不聋的刘姥姥高声喊道。 嘿,她算是想明白了,涂家想算计她这老婆子啥东西,还假模假式的送红烧肉。 果然没好事! 这一回,胡氏就是说出花儿来,她也不会再上当! “妈,您别动怒,刘姥姥不会往外乱说的。”事情临门,婧儿还是记着自己的身份。 胡氏理也没理,扭头就走。 “半点用都没有,养只鸡都还会给我下蛋。你娶的好媳妇,洗衣淋菜,劈柴做饭,她做了哪一样?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们长大,你们没心肝的装不知道就算了,还帮着外人欺负我……?” 胡氏的碎碎念,可谓是比唐僧的紧箍咒还要叫人头痛欲裂,无可奈何。 这种杀人诛心的话,杀伤力堪比利剑扎人心窝子。 外人? 亏她说得出口! 涂雷涂电两兄弟一齐回头看了看怔在那儿不动的婧儿,半埋怨半指责的摇了摇头。 他们家能过得这般好,全仗着胡氏的精心巧计,也没人能欺负到他们的头上。 “妈,您消消气,我这就打发她去洗衣服。” 涂雷围在母亲的身边,哄道。 涂电想着事儿,手脚也不闲着,殷勤的给母亲按摩,舒缓筋骨。 眨个眼的功夫,头脑转得快的涂电便计上心来,招呼哥哥给母亲按摩,美名其曰哥哥的力气够大,按得够劲道。 “你嫂子那儿……?” “嗨,不是有我呢。哥,你讨得妈顺心了,嫂子那儿不也就啥事都没了!” “可……?” “妈跟你都在院子里看着,诺,我做什么不都在你的视线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