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音儿她……?” “嘘!”胡氏要婧儿说话小声些,他们都离得太近了,容易被人窃听了去, 胡氏看了看那群密密麻麻的人,心里便觉着很烦躁。 他们必须要有死扛下去的意识,否则就很难再有抬价的几率。 那些吃瓜群众看了半天,既没看到女人打架,也没听到女人之间激烈的争吵,简直让他们无聊到打哈欠了。 “我回去了!”石秀才等到困了,也没等出一个结果。 一下子,围观的人数锐减。 胡氏趁便锁上了院门,放心的开骂道:“小妖精,你以为老娘这么好欺负啊?不把我当回事,那你也甭想好过!呵,你家也不知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竟投胎投的还不错!” “我可没想这么过!”小梅深知自己被胡氏的气势,完全碾压。 这一次,她没胜算。 胡氏却没有打算轻易的饶过小梅,还在那儿有声有色的问候小梅的祖宗十八代。 “哈,凭这些人也想斗得过妈?想得太美!” 涂雷咧嘴笑道。 他不仅一点儿都不觉着母亲丢人,反而为此感到高兴。 只有这个样,才是他爱戴敬重的母亲! “你差不多就得了,嘴都快咧到脚后跟,怪难看的!” “我一个大男人要那么好看干嘛?只要你好看,我就是只癞蛤蟆,那也是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又乱说了!” 不知为何,虽然婧儿嘴上仍然挺嫌弃涂雷,但她脑海里回荡的都是涂雷才刚说过的话。 这种有关情啊爱的话,最容易触动女人的心弦。 “都怪你给我派的人,一个比一个不顶用!” 小梅无功而返,还没进门,便被石大海指桑骂槐的骂了一通。 刚好,她心里仍憋着火。 她唯有逮住机会,自己翻盘。 石大海被小梅这么一吼,竟还有脸儿玩笑道:“你呀,要早对我服软,我这些年还能对你不管不顾?” “老爷,你在说什么酒话?” “我没说酒话,是真的看到了一道鬼影!” “……!”小梅不再纠缠着这个话题不放,商量道:“你自个儿说说,还能有什么法子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什么什么法子?” “就是笙圣跟那个涂家姑娘的喜事,这不是还没办么?” 经小梅这么提醒,石大海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 当初,他也是一头热,才会逼得儿子笙圣再不愿意亲近他。 如此,他尽心尽力的办成这件事情,也算弥补他儿子生前的愿望。 “那我不是交代过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办成这事儿吗?就凭他涂家,他还能懂得狮子大开口?” “我……?”小梅自知理亏,解释道:“那就算是家里有金山银山,那也不能这么花嘛!白便宜了外人,还不如就在外面花银子另找一个姑娘呗!” “你懂什么,笙圣喜欢她!” 这一句话,足以击败一切无关紧要的借口。 小梅认栽了,说:“那行,明儿就让小墨子到涂家走一趟,随便商量一个价格。” “这事儿,哪儿能随便?我决定了拿出八百八十八两银子,横竖到地底下也要用。” 石大海认定的事情,也不是小梅随便几句话,便能改变的。 这一边,乔氏回了自己家之后,便坐在那儿唉声叹气。 不管她叹气多久,也没等来被窝里的那个男人对自己的一声关心。 都说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彼此会心生厌烦,他们也是如此吗? “婧儿,你去帮我劝一劝妈,叫别跟爹吵嘴了!”涂雷紧张的说。 婧儿翻了身,将自己的秀发放置到枕头外。 她才不管这种讨人嫌的事,明知胡氏跟涂草是为涂音的事情在闹不和,她还往前凑,那不是自讨没趣么? “婧儿,算我求你了!”涂雷卷着自己睡的被子,滚到婧儿的身旁。 他俩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 婧儿又翻过身,背对着涂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