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有意无意提醒他,虞妙然和风长隐的关系。 天门山只收天资极佳的弟子,虞妙然除了过目不忘其他方面并不出挑,因此并不是天门山正式弟子,但她一直跟着风长隐喊他小师父。 这关系就很微妙了,尤其是一众天赋出众的弟子眼中。 在她看来,天才在情感方面常常呈现两个极端,尤其是在汇集高手的天门山,要么早熟通晓人事要么迟钝终身独孤。 有些弟子一到年纪开始修炼房中术,阴阳交合在道门不是什么避讳的事,但鼎器是私人物品。 像她家中长辈早早给她物色调.教了一个。 而虞妙然……她的情况特殊,整个天门山中她是唯一最无法无天无忧无虑满山跑的。 山门中隐隐有传虞妙然就是风长隐养的鼎器,但二十二师姐是不太信的,谁家的鼎器会自在大胆成虞妙然那样…… 不过她能明显感觉到风长隐对虞妙然很特殊。 * 虞妙然拿着曲谱提着层层叠叠的绿萝裙,人未到清甜的嗓音已经从很远传来,“小师父!小师父!你不可以丢下妙儿!” 飞快踩上台阶,直接推开风长隐书房,“你如果抛弃我,我就……” 焦急的嗓音戛然而止,她见到两双陌生眼睛齐齐盯过来打量着自己。 虞妙然张着嘴巴扫了一圈,最后落到正中央的小师父,咳了咳,露出讨喜的笑容,若无其事挥手打招呼, 风长隐放下手中书信,修长干净的指尖轻轻敲了敲。 接收到他冷淡的视线,虞妙然乖乖退下。 而书房内年轻男子见她若柳叶柔软的裙裾随着房门合上消失,想着风长隐也不是传说中的不近人情,略微轻佻地开口,“想不到表弟的鼎器生得如此啊……” 他轻浮鄙夷的话还没讲完,风长隐眉眼一抬,那男子忽然不受控制,喉咙犹如千万只蚂蚁撕咬爬行,十指尖尖拼命往自己的脖子抓去,很快一道道骇人的抓痕,五张肺腑如同被一只利爪抓住,碎裂,痛苦倒地,喉咙和口腔溢满了血,可是嘴巴只能紧紧闭着…… 同行另一个成熟些的男子站起身惊骇地看着同伴七窍流血但一点血都没有滴落到地面,全部糊满五官,看着着实骇人,早耳闻风长隐修为极高未曾料到竟然能不动声色做到如此地步。 他抿紧发白的唇,强装镇定风长隐求饶,恳请他看在他母亲遗言的份饶过一命。 风长隐端坐在竹椅上俯视着两人,神色冷淡始终未曾答复,只冷眼看着地上痉挛成一团的身影。 * 竹院中种了很多水果,无花果、石榴、草莓、金桔等等虞妙然喜欢吃的水果。 当然不是她种的,是她磨着风长隐种的,后来浇水捉虫成了虚言长老的爱好。 虞妙然本来打算仔细看看虞衡送的曲谱,刚刚在石凳上坐下,一只毛绒绒软乎乎的东西贴着她的裙摆脚踝,她低头一看,是只小兔子。 兔子好能生,她之前抱回一只大兔子生了一窝。 虞妙然将曲谱小心压在石桌上,抱起还小的兔子,走到秋千架上幸福快乐地揉着兔子软乎乎的白色皮毛。 她荡着秋千,忽然来了两个人当当当就朝她磕了几个结结实实的响头。 ! 这是要做什么?虞妙然顺着兔子长长的耳朵歪了歪脑袋,眨眼问,“你们说我坏话了?” 那两个人果真点了点头。 “好哇!才第一次见面就说我坏话!”虞妙然豁然站起身,那两人瑟缩了下,她抱着小白兔子弯腰,用啃了一点点的胡萝卜指着,娃娃脸凶巴巴,“说!到底是嫉妒我的美貌还是我的才华?” 那两人一愣。 风长隐刚处理干净书房那些不喜的气味,一出来就看到虞妙然抱着她养的小兔子得意洋洋说:“我小师父天下无敌!我将来指定更厉害!敢说我的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