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好。 三年磨砺,张超外形硬朗了,看他站姿已经不体虚,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阿琪姐。”姜宁微笑打招呼,然后给了张超一拳,“恭喜,终于找到归宿了。” 今天刚好换班休息,陆雨从里面出来,用手捋了下乱糟糟的头发,“阿宁。” 姜宁进屋,轻轻拍了他一下,“伟丽怎么样了?” 郑伟丽收拾地方给她坐,“他隔两个小时就给我按摩,舒服多了。” 房间有烟味跟药味,估计是早上刚喝过药。 见她精神状态好些,姜宁心情也不错。 天灾三年,彼此都还活着,而且能够再重逢,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寒暄过后,姜宁跟陆雨跟张超简单说了分别后的事,“我跟霍翊深到海边倒腾生意,同时卖了些药品,积了些家底刚好够在光明新城买房。” 亲兄弟明算账,她从包里掏出账本,“你们离开时,留了一批粮食跟药品。粮食不好储存,我们都吃完了,药品有些快过期的也卖掉了。 像抗生素消炎药之类实在太珍贵,我一直留着不舍得卖。过期药也能吃的,就是药效不敢保证。”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袋药,“剩的都在这里,你们自己看着分。” 海产干货,碎玉米粒全掏出来,“怕这里不太安全,我没敢带太多过来,等用完再跟我要,或是一次性给你们也可以,你们看哪种办法更安全。” 说着,将账本递给张超,“快过期的药换了什么,我都有记账的,可以折成粮食或药品,或是你们需要什么,我找人去换也行。” 在18楼时,姜宁跟霍翊深对1803的照顾,他们心里都有数的。 留的粮食跟药品,说是替1803保存,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想着要回来。 没想到姜宁不但替他们保存,而且还大公无私拿出来。 一时间,三人心情复杂至极,尤其是郑伟丽。 分别两年,见过太多人性的恶,为了一颗发霉的馒头都能打得你死我活,尤其是自家猪狗不如的哥嫂…… 可姜宁却依旧没变,仍然愿意照拂他们。 郑伟丽眼睛酸涩,别开脸望向窗外。 药品谁不想要,可张超考虑之后还是推了回去,“阿宁,这些本来就是给你跟深哥的,当初只是怕你们不收,这才找的理由。 我们现在落魄不假,但对你不能言而无信。” 他可以对别人恶,甚至敢拿刀出去抢,但不能对姜宁失信,这是对友谊的最后底线。 陆雨同样想要,可以用来治郑伟丽的病,可是……想到过往,愣是忍住没说出口。 “我们谁跟谁?”姜宁既然拿出来,就不是做表面功夫,“当初去找药,我跟霍翊深都有份的,不缺你们这点,该治病的治病,该拿去换物资改善生活就去换,别婆婆妈妈的,还像不像男人了。” 两人对望一眼,由张超开口道:“行,那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等以后赚着了,少不了你那份。” 姜宁继续从包里掏东西,给郑伟丽的草药,给两家打发时间的电子产品。 郑伟丽从中取出一盒退烧药,“阿宁,这药抵你给的草药,不够的先赊着。” 两家落魄不假,但性情却跟之前没多大变化。 “行,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姜宁欣然收下,“你们看看账本,有需要的提前说,到时我想办法弄。” 别看穷到底裤穿窿,其实治安巡逻员还是能赚的,只是跟歹徒劫匪打交道,风险特别大而已。 只要治好郑伟丽的病,两家不敢说发家致富,吃饱穿暖绝对没问题。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做警察,执意要做治安巡逻员的缘故。 以他们的身手胜任警察完全不成问题,可警察不止是岗位,更是一种责任。 穿上那身制服,他们再拿无主的东西时,心里会有负罪感,但做巡逻员却不会。 姜宁给郑伟丽针灸,等待时跟张超陆雨聊天,不时偷瞥一眼丁琪。 她像匹孤冷的狼,遗世而独立,静静坐在旁边不说话,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却又没有半丝不自在。 姜宁看得出来,这是位内心强大的姐姐,感觉张超对她而言更像过客或是歇息站。 想要捕获姐姐的芳心,估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看着生人勿进,但应该不是爱计较得失的人,否则岂会愿意拿出物资换药治郑伟丽的病。 由此可见,她跟三人相处还是可以。 针灸完成,陆雨留姜宁吃午饭,但被拒绝了。 “你们这边做饭不方便,煮个粥都得防着别人闻到味,哪天你们有空到我家来,到时咱们几个像以前那样好好聚聚。” 姜宁起身离开,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们的对讲机还在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