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建议,“李教授,我们可以把两种方案都做出来,到时让官方选择就好,或许他们会派人出去找药呢?” 一言惊醒梦中人,马光年很是支持,“老师,这两种关键药是很稀缺,可还是有爱心人士一次性捐赠这么多,或许有其他办法找到呢?” 经过商量,最终决定两种方案同时进行。 身为中医药学生的姜宁,自然不会错过制药环节,借机寸步不离跟着学习。 是药三分毒,剂量可不是随意定的,就好像是砒霜,少量能治病,量多见血封喉。 连续熬了三天,李院士终于顶不住,不过一会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霍翊深泡了热茶放在桌边,不忘给他披上外套。 科研院很多设备损毁,几人克服重重困难,利用古法炮制将李院士的药方,做出了浓缩药丸。 马光年没有犹豫,直接吞服一颗。 半个小时左右,肝肺难受得厉害,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疯狂噬咬。 不想惊动老师,他紧紧咬住手帕,痛到在地上打滚起来。 断断续续两个小时,跟钝刀子割肉似乎,马光年出了浑身冷汗,脸色蜡白如纸。 这时最忌受风,姜宁拿军大衣给他捂上,“马老师,别着凉了。” 症状得到缓解,但元气被抽走得厉害,见他休息半天仍然没力气走路,最后还是由霍翊深背回宿舍。 冷锅冷灶,食堂的饭菜只能果腹,营养什么的就别想了。 哪怕姜宁捐了报答物资,但是架不住人多,每人每餐能分到两片腊肉就不错了。 姜宁给他冲了豆奶,自己动手做了个腊味煲仔饭,起锅前往里面卧了两个鸡蛋。 他一份,李院士一份,至于老胡嘛,既然有雨瞳照顾,她还是少靠近为妙。 毕竟霸总的核威力太强,总觉得靠近就会变得不幸。 “马老师,这几天你得吃点好的,尽量将元气补起来,三天后还要服第二次药。” 姜宁承包了他的三餐,到点就让霍翊深送过去。 没有汤水,就煮黑苔藓蛋花汤。 吃饭,睡觉,泡脚,就这样过了三天。 马光年的症状减轻很多,但仍然伴有低烧,头晕嗜睡,呼吸急促,咳嗽减缓许多。 在姜宁开小灶关照下,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在向好。 于是,他服下了第二颗药。 痛归痛,不像上次满地打滚,而是更像打摆子。 没事多喝热水,泡完脚尽可能多睡觉。 马光年好得很快,三天以后止住了咳,除了虚弱无力外,其他症状都在消失。 就是不能劳累,爬楼梯就喘,但相信后遗症会慢慢消失。 一次性的浓缩丸同样在试,考虑到马光年服药反应这么大,科研院没敢给危重症的病人服用,而是找了体魄比较好的轻症病人。 说是轻症,其实都快咳断气了,全靠意志力撑着。 姜宁觉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你?”对方同样惊讶。 记忆力不好的姜宁只能尬笑,“嗯嗯。” 见她忘了,对方提醒道:“还记得海啸吗?当时你们带了个受伤的军人回来。” 这么一说,姜宁有点印象了,他应该就是当初接收那位受伤军人的同志。 姜宁挺意外的,“那位小同志还好吗?” “谢谢你们给的药,他挺过来了,后来安排到其他营。” 简单寒暄过来,姜宁没有任何隐瞒,将药可能会发生的副作用提前告之,“现在是试药阶段,你有权利决定试或不试,还请自行决定。” 他没有犹豫,“我试。” 如果连他们都挺不过来,普通的幸存者就更难了。 果不其然,服药过后的反应很大,哪怕他咬牙死忍住,仍痛得额头青筋暴起,浑身汗水止不住。 “噗!” 倒在地上的他一口鲜血吐出来,血里全是肺渣子。 姜宁怕呕血会让他倒呛窒息,连忙搭把手将人从仰卧改成侧躺,其他医务人员则给血污消杀,以免造成感染。 三个小时后,他的症状缓和下来,但浑身的力气被抽走。 如果不是靠强大的精神力,真怀疑他没办法熬过来。 第二天稍微好了些,见他精力实在差,又没有营养针可以打,医护人员偷偷在他的饭菜里多加了两块腊肉,小块腊鱼。 对比结果很快出来,马光年是分两次服药,年纪比较大,身体素质没年轻人好,但是事后恢复比较好。 而试药的军人副作用更明显,身体恢复慢很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