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要加葱姜汁、黄酒、酱油,最后还要打上一颗蛋清。 若是再放上些煮完鸡爪、猪蹄的肉冻,吃的时候连汤带汁,味道更鲜美。只可惜现在条件不允许。 一切就绪,林稚捏起一个小剂子,用手掌轻轻压扁,包上肉馅,一个个码进油锅里。 没过多久,汤圆般大小的生煎包鼓鼓囊囊地膨胀起来,隐隐透出里面浅红色的馅料,一小碗热水淋下去,“呲啦”一声,香味扑鼻而来。 最后盖上盖子焖个七八分钟,开盖撒上葱花和黑芝麻,就可以开吃了。 刚出锅的水晶生煎仿佛一个个雪白的团子,玉雪可爱,包子底被煎得金黄,搭配着嫩绿的葱花和香喷喷的黑芝麻,格外赏心悦目。尝一口,松软可口,汁浓肉香。 就着一碗紫菜馎饦,林稚吃完了一盘子生煎。 吃饱喝足,洗干净碗筷,他想了想,到底又重新做了一锅,给赵二娘送了过去。 赵二娘早在闻到这股香味的时候就清醒了。她正思索着这股鲜香是从哪里飘过来的,就看到林稚端着一盘子生煎馒头走了过来。 “林小郎君,你看你,这么客气做什么?”话虽是这么说,赵二娘的眼神却一直亮晶晶地盯着那盘小巧玲珑的生煎。 林稚笑了笑,“很久没做了,自己吃着还行,不知能不能入得了二娘的法眼。” “入得了入得了,哎呀,我这老眼昏花的,算什么法眼呀。” 赵二娘是个会吃的,先咬破一口生煎皮子,把浓郁鲜香的汤汁吸走,接着才慢条斯理地吃起包子,几乎是一口一个。没过多久,一盘生煎便被她吞下了肚。 她舔舔嘴唇,意犹未尽道:“好吃!” 林稚在一旁看傻了眼。他有想过对方能吃,但没想到会这么能吃……这生煎做得还是有些少了。 赵二娘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你瞧我,太久没吃到过这样好吃的生煎馒头了,有点得意忘形……林小郎君,你可别见怪啊。” 林稚摇头笑道:“不会的。” “没想到你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做起这种烟火气的食物还挺在行。” 话一出口,赵二娘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林小郎君虽生了副好皮相,却是从小在慈幼局长大,自然对庖厨一道了如指掌。就算不食人间烟火,也是五岁之前的事了。 刚吃完人家的东西,就说这种戳人心窝的话,赵二娘讪讪不知所措,林稚却仿佛无知无觉,若无其事地笑道:“论起做饭,我哪里比得上您,只怕日后还要多来找您讨教才是。” 他不过住半月,哪里还有什么日后? 两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赵二娘越发心里不是滋味,“好,好,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二娘随时欢迎。” 两人又客套几句,恰好此时外面来了一个客人,赵二娘忙着接待,林稚便又出了门。 他给赵家二娘送生煎,除了想表达对她并未苛责自己身份的感谢,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他屋子周围的两间客房还空着。 道理很简单,谁不希望室友像自己一样安分守己?若是碰见个喜欢酗酒的彪形大汉,那才叫倒霉。 真闹起事来,前世的他尚且可以一战,这辈子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就算了吧。希望赵家二娘能看在这盘生煎的面子上,给他安排个良家室友。 天色已晚,临安城的夜市热闹起来。和前朝相比,本朝破除了宵禁制度,市民的夜生活变得格外繁荣。 从前只在影像资料上有所见闻,现下亲身体验过,更是感受非凡。 夜市街头处处各有茶坊、酒肆,耳边充满了商贩的叫卖与人潮中的交谈声。不过林稚现在可没功夫消遣,他的目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