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差不多了,他冲沈小七招手:“回家吧。” 因为沈小七家中还有大病初愈的母亲需要照顾,他们两人并不在一起吃饭,而是各自回到家中。 林稚一向有什么吃什么,今日挖来的野菜理所应当地成为菜品主角。 马齿苋用来凉拌,芦蒿下锅清炒,莼菜制成羹,荠菜包进馄饨——好一顿野菜宴! 作为天蔬地果的野菜不光生长得平易近人,制成菜肴做法也不难,除了包馄饨略费时些,林稚这顿饭做得很是省事。 凉拌马齿苋清新爽滑,清炒芦蒿鲜香可口,莼菜羹入口即溶,最妙的要数那道荠菜猪肉馄饨。 荠菜是肉眼可见的翠嫩,清香鲜美,和多汁的猪肉糜调和在一起更是鲜上加鲜。包好的小馄饨皮薄馅嫩,内馅肥瘦适中,清爽不腻,味道鲜美极了。 吃完馄饨,再喝一碗浓缩成精华的馄饨汤,连身上都暖了不少。 据说诗人陆游就是荠菜的顶级饕客,还为它写下不少诗句。 这顿野菜宴吃得林稚兴味盎然,不禁开始出神思考:不知诗圣当年所食荠菜,是不是也同样这般鲜美? 作者有话要说: 1《过一场风雅的宋朝生活》 第14章 炭烤兔肉 林稚坐在胡床上,怀中抱着一个瓷坛,正在腌咸菜。 说是“腌”咸菜,其实不太准确,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鲊”和“糟”。 本朝人将发酵腌制过的食物称之为“鲊”,鲜鱼、虾蟹、鸡鸭、菜蔬,都可腌制成鲊。 做法是将食材洗净拭干,装入坛内,用盐、糖、酱油、姜葱丝等制成调料,装一层食材,铺一层调料,如此重复,直到食材装满,密封贮藏,可以存起来随时取食。1 至于糟,实际就是酒糟。本朝人喜欢用酒糟腌制食物,肉类可以糟,菜蔬也可以糟。 与鲊不同,糟的时间更短,食材用酒糟腌制一夜,转天就可以吃了。 不管是鲊还是糟,都有点咸菜的意味,用来送粥最适合。 在慈幼局时,林稚每天都要吃藕鲊和糟黄芽。藕鲊味道不错,清清爽爽,还很脆口,糟黄芽却是有些吃不惯,总觉得有股生酒味。是以这次他做的依旧是鲊:海带鲊和笋鲊。 海带打成结,与竹笋丝混在一起,米醋、酱油、香油和姜蒜制成料汁,再放茱萸酱调出辣味儿,颇有几分前世便利店热卖的海带脆笋的意思。 刚封好坛子,突然听到一阵拍门声,同时沈小七的声音响起来:“阿郎,快开门,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这孩子自从给自己打工之后,精力越发旺盛,单单早起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林稚便把自己的客舍地址告诉给他,好让他来帮自己推一推炉车。 “等一下,马上就来。” 林稚洗净沾满调料的手,小跑过去给他开门:“什么东……” 门外,沈小七举着三只兔子,笑得牙不见脸:“今天我去给阿娘买药,回来的时候瞧见几只兔子,这不,抓起来收拾干净就给阿郎你送过来了!” 看了看那几只肥硕的兔子,林稚有些担心:“不会是谁家养的吧?” “不会!这种兔子一看就是野兔子。” 虽然不知道怎么看出来是野兔的,但想到沈小七在外摸爬滚打的经验到底比自己丰富,林稚稍稍放下心来,“你母亲的病刚痊愈,还是拿回去给她补补身体。” 沈小七摆摆手:“我已经给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