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琼舟含笑看了他一眼,“朝食就能赚出来?小郎君果真日进斗金。” 林稚:“……”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他还要阻止,孟琼舟已经自斟自酌,先喝了一杯酒。 见他率先拉响战争的号角,对面纷纷摩拳擦掌, 伸手往酒壶摸去。就在这时, 那最先挑事的纨绔又说话了:“卫三,你先去。” 须臾, 一个个头不高、衣着打扮很锦绣的小公子站了出来。 他看了林稚和孟琼舟二人一眼, 二话不说, 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然后就倒了。 在他身后的公子哥儿们:“……” “怎么回事?卫三的酒量虽不好,但也没不好到这个程度啊?” 这时其中一人恨恨道:“他提前喝了!” 众人马上回头查看,只见卫三的桌案上面,赫然码放了五六盏空酒杯。 “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还提前喝!”一人没好气道,“让他坐马车先走吧。” 于是醉醺醺的卫三被抬走了。 接着又上来第二个人,只喝了不到四杯,也不行了。 “不行不行,我喝不下了……我认输!” 林稚踮起脚看孟琼舟脸色,“怎么样?不行就不要喝了,真的没什么。” 孟琼舟很轻柔地笑了笑,“五杯而已,不算什么。” 他凑近林稚小声道:“官家宴请群臣,每次都要连饮二十多杯。” 连折两员大将,纨绔团士气大减,剩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都有些后悔: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啊? 没办法,吹出去的牛就好似泼出去的水,只好硬着头皮上来。 第三人和孟琼舟对饮,喝到第三杯的时候突然挠了挠脖子,“怎么这般痒?” 林稚道:“你是不是没洗澡。” “……”那人憋了憋,“我洗了!” 他硬撑着又喝下一杯,然后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太痒了! 林稚看他被挠得鲜红的皮肤,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患有羊肉癣?” 羊肉癣就是对羊肉过敏,那人边挠边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羊肉癣发作了。” “胡说!”那人一口反驳,“我今天根本没有吃羊肉。” “你是没吃过羊肉,可我这雪花新酒却是用羊肉酿的。” 林稚拿起酒单给他指了指上面的一行字,“看,‘以羊肉入酒’,就是这酒的招牌。” “……”净顾着找事,那人根本没仔细看这酒单上都写了什么,再顾不得许多,捂着脖子去医馆了。 原先声势浩大的纨绔团,至此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最后那人顶着压力喝了七八杯,也喝不下去了,“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吗!” 孟琼舟放下酒杯,大人有大量道:“行。” 那人见喝酒此路不通,又想出一个法子:“我们换一个比——比投壶!” 他就不信,这人还能十项全能? 如果说林稚之前对孟琼舟的酒量尚且有些担心,对于投壶,却是一百二十个放心了。 难得一遇的文官神射,射箭都不在话下,更遑论小小的投壶。 他突然就有些可怜那纨绔——今晚回去之后还怎么见人? 听到对方主动提出自己擅长的项目,孟琼舟依然波澜不惊,“可以。” 周围的人都坐在座位上围观起来。 既然开了酒肆,这些用来增加饮酒趣味的小玩意儿自然必不可少,林稚取来一个中间有口、两边有耳的大铜壶,远远放在地上。 趁着刚喝完酒,身上有劲儿,那纨绔毛遂自荐要先来。 他左手握箭,右手分取一支往壶口处投,只见刷刷三下,三支全中! “怎么样!” 确实是个不错的成绩,围观人群中传来一阵叫好声。 听到这些声音,那人越发得意,感觉面子找回不少,斜眼瞧着孟琼舟,“这位郎君,该你了。” 孟琼舟理都没理他,同样取下三支竹箭,却不是一支一支来投,而是三支同时朝壶口投出! 众人连忙伸脖瞪眼瞧去,只见三支竹箭各归其位,一支投进左边壶耳,一支投进右边壶耳,还有一支投进壶口。 竟然箭无虚发!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