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十六,云熹必是睡到日上叁竿,这一日她更是直接睡到了午未时,起身以后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被马车来回辗过,无一处不是酸痛不已,两腿间更是一阵一阵抽疼,她哪里知道自己在夜里又被射满了宫房,一肚子都是他的东西。 云熹没心情应付太多,难得惫懒了一回,午膳也没用,一路睡到了晚膳,当晚月见就算送了一碗药膳给她,她知道她们定是把她不用膳的的事情报给封爀了。 “九千岁这么闲?管到侄媳妇用不用饭去了?”身上不爽利,脾气也大了些,就算她知道她的一言一行都会传到封爀耳里,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雪见虚以尾蛇。 “主子日理万机,还请夫人别让主子额外费心思了。”雪见脸上堆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语气却是跟云熹不相上下的阴阳怪气。 云熹很讨厌药膳的味道,一脸阴沉,不过还是捏着鼻子把药膳喝了下去,封爀的秉性她还不明白?如果她真的违抗他,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发疯呢! 接下来的几日,云熹和封渊没有碰上面,云熹想着,封渊可能是被她惹恼了,所以接连几日都没有来见她。 云熹心中憋屈,也跟着恼火了,她在源深家庭处境艰难,一直在夹缝中求生存,养成了她习惯委屈求全,可是有些事情他有她的坚持,就算是封渊也不能撼动,是以云熹也没有主动求和,两夫妻就这么僵持了好几日,倒是让夜夜当新郎的封爀这几日心情特别的愉快。 日子推移,到了二十日,云熹的小日子来了,几日神思都不大安宁,封渊迟迟等不到她低头,虽是心浮气躁却也不愿率先放下身段。 二十五日清晨,是云熹身子干净的头一日,午后,她扶着额头,懒洋洋地翻出了帐册。 云熹商家出身,从小就对经商特别有天份,只可惜士农工商,商为末尾,高门大户的女子根本不屑为之,也鄙夷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人,忠义侯府二夫人四处从商,成了贵妇的笑谈。 侯府还要脸面,拘着云熹不许她学习,可她在耳濡目染下,对打理田庄、铺子还是颇有心得,自从封渊开府立业,便得了与其他亲王爷同等的产业,虽然他的母家已经被抄没,少了一份母家的支持,可却也十分可观,封渊一个男人自然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内事,所以这些产业一直都交由云熹打点。 别的云熹不一定会,可经营这些田庄铺子却是她很拿手的,虽然被关在遗园几年,她却是宝刀未老,将封渊的产业经营得有声有色,如今两人可以说是家底丰厚。 搬迁至东宫,陈王府的掌事留了一半,换了一半,云熹依照惯例,唤来了所有的掌事,要立规矩、发对牌、对帐、问事,未料掌事们才刚站定,紫气殿便来了客人。 不速之客。 “秉夫人,忠义侯夫人和府上的姑娘们求见,已经在花厅候着了。”雪见娥娜多姿的走到了云熹身边,轻声禀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