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的物件,光是墙上挂的那副画就值千两银子,不知道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其余摆着的瓷器之类的,做工精致细腻,夏侯衡不用摸都知道是出自沈家的。 冯梁见夏侯衡前来,屏退身旁的丫鬟笑说:“你总算来找我了,我前几日去你府上,门房说你出门了,我还以为你又要忙好一阵子生意呢。” 夏侯衡前段时间因为海上贸易之事心情不大好,又觉得直接闭门谢客不礼貌,便让门房随意找个由头回绝来人。夏侯衡“唰”的一下收起折扇说道:“生意上确实遇到点事。” 夏侯衡突然转了话头,用折扇指了指满屋子的瓷器,“我瞧着你又得了些宝贝,也不说让我来开开眼。” 冯梁蹭了下鼻尖,没形象的笑说:“这不是一直没找到你人吗,今日你好不容易来了,走走走,花月楼,我请。”他说着话将手搭在夏侯衡的肩上,夏侯衡用折扇敲了一下他的手:“改天吧,今日我还有事,就是来看看你活着没。” 言毕,夏侯衡又摇着扇子大步离开了冯梁的院子,他立马敛起唇角的笑意。 冯梁一手叉腰一手摸着脖颈看着夏侯衡的背影消失,他身旁的随从上前问道:“公子,夏侯公子不会起疑心了吧?” “起疑心?他有证据吗,要怪就怪他自己跟沈家人打交道,偏偏沈初酒又将我坑的那么惨。” - 晚暮已至,战潇回到墨棠苑之后,沈初酒乐滋滋的朝他走来:“殿下,十万两银子,一两不差的还给你。” 战潇挑起沈初酒的下巴笑说:“沈家还真是不缺钱,十万两银子短短几日就备齐全了。” 沈初酒没好气地拂开战潇的手,将今日发生之事说了一遍,战潇闻言那双丹凤眼冷了几分,冯家真是祸害遗千年。 战潇牵着沈初酒的手朝着主屋的方向走去,末了他又命姚轻往寿春苑跑了一趟,将浮鼎山的事情给薛太妃讲一声。其后才给沈初酒说道:“冯家的事情过于繁琐,你先别急,这个事情我肯定不会委屈了你。” - 转眼便到了次年三月,沈初酒带着清溪入宫见冯太后。两年的时间,冯太后对沈初酒的吃食越发上瘾,御膳房每每送来的饭菜都让她难以下咽,也正因如此,沈初酒这次见到冯太后时,只见冯太后双目凹陷,颧骨突出,面色蜡黄,若不是那一袭锦衣华裳沈初酒都不敢相信这是冯太后。 沈初酒象征性的跟冯太后聊了会儿,冯太后突然说道:“哀家这些日子做梦总会梦见婵儿那丫头,那丫头一出生就没了娘,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活下来本就不易,原想着能让她嫁个好人家,谁知道小小年纪便去了。”冯太后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