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打开权限,两分钟后就见孟老板拎着打包袋上来了。 “你的汤。”孟珩递给他,顺口问道,“昨天晚上发烧了吗?” 谢泽接过来,心里别扭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只好回答没有。 汤是带着小砂锅来的,打开以后还冒着热气,竹荪乌鸡汤炖得功夫到位,谢泽屁颠颠就进厨房拿勺子了。 拜孟珩所赐,他现在也染上了不用简易餐具的娇惯毛病。 始作俑者毫不见外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长腿翘起颇为惬意,等谢泽一口气喝完小一半,他才掀眼皮问道:“味道怎么样?” “香。”谢泽只说一个字,又埋头喝汤了。 手机界面显示在邮箱,米兰方面已经在最后的时间节点完成复核,向孟珩发出正式的邀请函,时间在两个月后,是近两年来米兰最大的画展,彼时受邀到访的画师们也会是界内有头有脸的大拿。 两个月的时间。 他透过铁艺的装饰栏杆看向餐厅的位置,谢泽正背对着他吐鸡骨头。 两个月,他希望到时候能和谢泽一起去米兰。 从上大学开始他去过这个地方很多次,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和团队老师一起。但没有哪一次是和喜欢的人同去,与所爱之人共同漫步在米兰大教堂的广场前,在闻名遐迩的艺术之都拥抱接吻,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浪漫。 第一次落地米兰的那刻起,他就一直在幻想着、希望着这一天可以快点到来。 孟珩目光一暗,看到所爱之人在餐厅朝他招手。 所爱之人嘴角还沾着油渍,亮晶晶怪可爱的。 他走过去,从背后接近谢泽。 感受到他的靠近,谢泽微微偏过头来,执筷子的右手递到他唇边,上面是一块切面完整、大小刚好入口的鸡腿肉。 “最后一块儿。”谢泽又将筷子往前送了送,直抵到他的唇边,“张嘴啊。” 鸡肉是什么味道孟珩是知道的,他在餐厅没等到谢泽的回复,于是就买了一份和自己一样的汤打包。 所以这味道他应该是吃过的,就在两个小时前,但好像还是这份错过最佳食用时间的汤,更好喝一点。 谢泽面色如常地收回筷子,丝毫不在意这双筷子刚刚与另一个人的唇舌亲密接触过。孟珩看着他挑起竹荪,放嘴里随便嚼嚼就咽了。 填饱肚子后,谢泽仰在躺椅上才有空去观察孟珩。 从裤脚一路向上,在看到衣领的时候狠狠皱起眉毛。 孟珩今天穿一件扎染衬衫,明艳的颜色搭配暗纹,衬得皮肤比以往还要白。中午天气热,他又自己开车,一向是没什么顾忌的,就松开了最上方的三颗扣子。刚才帮忙收拾碗筷动作又大了一点,现在敞开的衣领已经露出大半的锁骨。 好好的人不会穿衣服吗?谢泽翻了个白眼,移开目光。 孟珩放下刚刚挽起的袖子,却没有去打理衣领,反而坐在了谢泽身旁。 后者发现躲无可躲,干脆闭上眼。 “吃饱了吗?”孟珩先问。 谢泽没睁眼,含糊着“嗯”一嗓子。 孟珩又盯他几秒,之后拿出手机专心刷起新闻,也不再找话题打扰他。 过一会儿,躺椅上的人悄咪咪睁开一只眼观察四周。 确定孟珩没有看着自己之后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看到这人漫不经心的样子,心头却又涌上一股无名火,“你要没事儿赶紧走,在我们家待着干什么?” 孟珩仿佛就在等他发问,顺势收起手机道:“我在等你的答复。” 谢泽就算是蠢死也不会问他“什么答复”,谢小霸王一时间骑虎难下,恨自己没事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