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便熬出头了。” 芳凌不满道:“委屈娘子了。” 崔文熙笑盈盈道:“不委屈,那还是个雏儿呢,不用白不用,反正我没男人使,也不用担心生养,且还无需花费一厘到他身上,你说我委屈什么?” 芳凌:“……” 崔文熙伸手揉揉腰窝,“回去了替我揉揉腰,毛头小子不知轻重,且贪婪不懂得节制,有点费腰。” 芳凌:“……” 乘坐马车回去后,崔文熙四肢酸痛,懒洋洋地趴到床榻上,让芳凌替她揉腰。 她对今日的经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独赵玥替她挽发时的感觉很奇妙。 亦或许生在这样的时代,男子多数都是唯我独尊的,包括庆王,打小就被父权熏陶,自然有大男子思想,她也不会求他挽发描眉,这些闺中乐子估计没几个男人有兴致,也没那么心细。 以前从未细想过她与庆王的那段婚姻,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到了适婚的年纪,遇到一个各方面都差不多的郎君,且父母和自己都比较满意,并且对方还能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嫁进庆王府,夫妻相敬如宾,男主外女主内,各司其职,再加上双方都是体面人,涵养也不错,相处得也算和睦。 在他人眼里他们的婚姻应该是幸福的,她也觉得。 哪怕按部就班,一成不变,却从未怀疑过一段真正好的婚姻其实可以让她出糗,嬉笑怒骂,甚至骄纵,而不是人前人后端着。 这是崔文熙后来从赵玥身上领悟到的。 而另一边的赵玥则朝气蓬勃,初尝女人滋味,比他想象中要美妙得多。他出宫之前曾跟余嬷嬷说过是去平阳府,她信以为真。 结果第二日赵玥就懵逼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颈脖上竟出现了一处被啃咬过的痕迹,衣领怎么都遮掩不住。 赵玥就那处痕迹琢磨了许久,最后想出一个法子,唤道:“余嬷嬷。” 余嬷嬷在外头应道:“殿下。” 赵玥一本正经地指着自己的颈脖忽悠道:“我昨晚好像被虫子叮咬了,你瞧,有些发痒。” 余嬷嬷认真地查看,皱眉道:“老奴替殿下取些药膏来。” 赵玥不满意道:“瞧着怪别扭的,有没有什么东西遮掩一下?” 余嬷嬷一时有些茫然。 赵玥那小聪明鸡贼道:“女郎用的脂粉就挺不错,能遮掩吗?” 余嬷嬷:“……” 露出奇怪的表情看他。 赵玥干咳一声,道:“你也知道政事堂那帮老迂腐,若开玩笑调侃我这是被女郎咬的,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余嬷嬷“哦”了一声,“殿下想要脂粉遮掩是吗?” 赵玥点头,问:“合适吗?” 余嬷嬷:“老奴一把年纪了没用脂粉,这就差人到别处去取。” 赵玥:“赶紧的,别耽误我去政事堂。” 不一会儿内侍就把女郎用的脂粉取来了,有好几种颜色,余嬷嬷挑选合适的替他遮掩那处吻痕,确实挺管用。 赵玥这才放心离去。 哪曾想去了政事堂,那帮老头子跟长了狗鼻子似的。姜阁老忽地打了个喷嚏,把赵玥吓了一跳,问道:“姜阁老是不是受凉了?” 姜阁老敏感地嗅了嗅,肥胖的身躯冷不防凑到他身边闻,诧异道:“殿下身上怎么有脂粉香,跟我家老婆子身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