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给伊勒德开了荤,南柯就在他屋子里连住了五日——这五日她是一天都没从床上下来过,反倒是伊勒德在她身上试了不少法子,房中术可谓是一时突飞猛进。只能说这男人存了一副好底子在军中丝毫未泄,阳元满溢,不然按照他这行房的次数,伊勒德早晚得死在她肚皮上。 五日,不长不短,足以让伊勒德初窥入道门径,但是相比于更有天赋的南柯来说他的速度就少显逊色。实打实的阳元浇灌,南柯眉眼愈发艳丽妩媚,临到第五日出门听阿檀回应门中事务,众人便隐约感觉到这小掌教周身波动的气势。 “阿柯要突破了,上个月她天癸日胡来,我一直担心损了根本,见她还有这番造化我倒也是放心了,”长泽看了一眼在榻上盘膝闭目的女孩儿,同一旁喝茶的阿檀搭了一句,“就是看不出来是境界还是心法,如果是大动作,阿柯许是会闭关。” 阿檀唔了一声:“这次能不能让洙赫干活,门中事务繁杂,当真是妨碍我修行。” 话音落下,门口便传来一句淡淡的“不干”。抱剑的小童打了帘子,洙赫一身药味总算淡去不少,他绕进来时面色仍不大好,长泽一见便知是他这五日都没摸到阿柯,心里正不爽呢。他在榻上向后挪了挪,给师弟腾了个位置,见洙赫坐过来,长泽递给他一杯茶:“你这心态怎么又不好了,仔细道心不稳,咱们宗忌讳什么你还不知道?” “忌讳什么?给我说说?” 轻快的女声接过话茬,一道人影也跟了进来。却是刚回来不久的小师妹堇萱,见她过来,长泽招了招手:“阿鱼,赶巧你回来,一会儿阿柯见了你肯定高兴。” 堇萱是长泽他们这代弟子行幼的那个,听闻原是北六郡道宗的人,不过南柯捡到她时却是在西南六郡的老林子里,重伤垂危。等南柯把她带回笑春山养好了伤,不知怎的这人偏偏还不走了,想要留下。南柯见状便拉着她闭门长谈了一夜,第二日天刚亮,两个人携手出门,从此笑春山多了一个小师妹。 阿鱼是堇萱的小字,他们私下里都这样叫,以示同门亲昵。不久前堇萱筑基圆满,将突破至洗髓境界,南柯将她放到笑春山臧玉峰的洞府里,教她好好闭关。而今出关,小师妹色若春晓,观其境界已到洗髓初期。 阿檀也瞧见了,他温柔一笑:“恭喜师妹洗髓功成。” 尚不等堇萱回礼,她便瞧见面前的阿檀师兄面色陡然苍白,紧接着竟从榻上跌落。一旁长泽猛地咳出一口血水,扶住墙柜的手掌骨节都泛起苍白。 “师兄!”突变使得堇萱慌乱至极,她一把扶住阿檀,再抬头时洙赫也半撑起身体,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快……去看、阿柯!是寒蛊……异动!” 子母寒蛊神魂相连,侍奉南柯床榻的弟子均会种下寒蛊的子蛊,而今房中叁人忽然异动,定是那边南柯出了大事。洙赫费力指向南柯所在,失去意识前眼前最后的画面是小师妹匆忙的背影。 寒蛊暴动前所未有。昏迷这几日里洙赫在识海中浮沉,直到灵台猛地刺痛,他一睁开眼只朦胧胧瞧见鸦青的大袖。见他睁眼,那人竟笑了一声,吩咐道:“哟,终于醒了一个。小酒,去倒杯水给你赫师兄。小鱼与幼颐,你们两个再去看看长泽和阿檀。如若还未醒,半个时辰后再用金针扎他们大穴。” 视野终于逐渐清晰,洙赫终于看清自己旁边坐着的人,竟是长湮尊者!只是他嗓子刺痛,一时连请安的话也说不出来。察觉到他挣扎,长湮道尊回神看他,道尊一手抚上洙赫眉间灵台,温声道:“莫急,好好修养,不要想那些虚礼。” 可是……可是阿柯! 洙赫依旧心神不宁,道尊像知他心中所想,长湮接过小酒递来的茶盏交给洙赫,安抚道:“柯儿无事,你放心,她现在正在本座那儿休息。你们叁人受子蛊牵引,伤了灵台,这几日不要多思,慢慢将养。” 道尊轻轻拍了拍洙赫的手臂。几日前他收到了小鱼儿的纸鹤,信中所言皆为他意中料定之事。寒蛊凶险,当年他替南柯种下时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只是十几年来如履薄冰地养着,今日才出事已是万幸。好在他回的及时,这几个人都没什么大碍。 长湮回了峰顶的掌教楼阁,鸦青大袖翻飞间室内只余灯火的光亮。南柯闭目躺在榻上,长湮坐在榻边,温热掌心擦去她额间细汗。不想南柯忽地眼下流泪,她握住长湮的手腕,哽咽着唤了声“师父”。一双眼睛湿漉漉睁开,见长湮道尊眉眼温和,南柯猛地起身扑进他怀中,声音细弱:“师父……师父、我怕……” “阿柯不怕,”道尊轻轻拍着她的背,“再无人能欺你了,阿柯不怕……” “师父……”南柯依旧哽咽,“师父疼我……阿柯难受……” 长湮自是感受得到怀中人神魂颤抖,他还未来得及探查寒蛊躁动之因,只是看南柯如此神情,想必梦魇沉浮里定是见到了不好的事儿。而今小兽一样寻求他的安抚,如果不能抚慰她,定对她识海有损。 他叹了口气,将怀中乱语喃呢的少女拥得紧些。至纯的灵力自道尊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