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梦想呢。 白榆难以掩饰心中的开心,赵眠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禁也弯了弯唇角。 白榆笑道:“我还带了几套衣服来,要不要换一件?” “倒也不必。”赵眠抬手松了松衣领,“我还能再忍忍。”他环顾四周,视线一一掠过屋内的家具陈设,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白榆看了一圈就明白了殿下的意思:“似乎……太旧了?” 无论是屋内的桌椅窗幔,还是茶壶杯盏,都像是用了十几年的旧物。万华梦受尽荣宠,家产之丰厚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为何不愿随意拿出一点整修溆园? 若说溆园对万华梦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地方,没必要修整,万华梦又为何非要他逼婚的人在溆园成亲? 都是魏枕风的错,事先耽误了他太多时间,以至于很多事情他都没时间详细调查。 黄昏时分,果如其言有人送了饭菜来。与晚膳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套京都样式的喜服。 于是,又到了赵眠对东陵人品位和审美嗤之以鼻的时间。 东陵人成亲时,男女双方均着玄纁之色,即黑红相间的颜色,且是大块的黑色,只有衣边以浅红封边,看不出什么喜庆之意,更多的是庄严肃穆,搞得不像是结婚,更像是义薄云天的结拜。 送喜服的女使对赵眠道:“你且试试合不合身。” 赵眠道:“晚些。” 女使异常地强硬:“不行,现在试。” 赵眠很想问问这个女使在教谁做事,但他人已身在溆园,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节外生枝。总归不过是东陵的喜服,他就当随便捡了块破布穿。 赵眠在内屋换好喜服。喜服于他而言有些许偏大,腰间和衣领处松松垮垮的,长度倒是刚好合适。 白榆眉眼弯弯地瞧着一身黑的殿下。她今日有眼福了,能看到殿下穿他平时很少穿的黑白二色。 玄色庄严,给殿下添了几分深沉的冷感。殿下方才穿的白衣,清淡高雅,颇有文人傲骨之风。然而最适合殿下的,还是高调灿烂,极致尊贵的颜色。 “腰太细,必须吃胖一点。”女使道,“即日起,你的餐食每日由三餐加到五餐,吃到这件喜服刚好合你的身为止。” “这……”白榆面露为难之色,“我家弟弟向来饭量不大。” 女使冷冷打断:“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吃不下,塞也要塞进肚子里。” 赵眠疑虑更深。 向来都是衣服就人,哪有人就衣服之理。溆园每月的婚宴,果然处处透着古怪。 女使走后,赵眠二话不说地开始脱衣服。白榆上前欲帮忙,他退后一步,转过身道:“我自己来。” 赵眠不习惯女孩子贴身伺候自己,东宫内也只有一些负责洒扫缝补,在外伺候的宫女。他脱下外衣,递给白榆:“你看看。” “这喜服是崭新的,可样式还是旧的。”白榆拿起衣摆细细摩挲,感受着喜服的触感,道:“十几年前的京都贵族在用这种布料,后来他们见识到南靖江南绸缎的好,就再也瞧不上本地的麻布了。” 赵眠问:“你还对这些有钻研?” 白榆笑道:“以前常在闺中身不由己,不钻研这些钻研什么,好在现在不一样了。” 赵眠想到了让白榆现在变得不一样的父皇,唇角微微扬起:“嗯。” 入夜后,赵眠独自一人睡在屋中,白榆则住在他隔壁。 陌生的环境让赵眠久不能眠。他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窗外透进来的寒月疏影,在脑中整理今日见闻之思绪。 十五将至,明月长照,室内不灯而亮。忽然,赵眠看见床前的屏风上多了一个黑影,轮廓修长,很是眼熟。 赵眠不慌不忙地坐起身:“谁?”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