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毫无新意。”另一匹汗血宝马赵眠打算留着自用。他转向魏枕风:“你给朕的新坐骑取个名字。” 魏枕风道:“我想想啊。” 像“追风”这样马中常见的名字赵眠嫌弃没有新意,那就来个马中少见的? “叫二蛋如何?”魏枕风笑道,“贱名好养活。” 赵凛脸都皱了起来:“啥玩意?” 赵眠竟然一点也不意外,漠然道:“果然,朕就不能指望你。” 就魏枕风这惨不忍睹的取名水平,孩子的名字还是得靠他来取。 “‘龙脊贴连钱,银蹄白踏烟’,”赵眠吟道,“便叫它‘踏烟’罢。” 魏枕风刚要说你这名字也没什么新意啊,余光忽然瞥见一抹残影,脸色骤变:“赵眠!” 驯马场中除了两匹汗血宝马,还有不少处在发情期,等待和汗血宝马配种的母马。发情的母马精神不安,性格暴躁,常常主动追逐它马。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匹母马被汗血宝马身上的味道所吸引,突然暴起挣脱开了缰绳,径直朝赵眠的方向冲来。 赵眠第一反应是护住自己的肚子。他冷静地站在原地,下一瞬,魏枕风,沈不辞以及赵凛全冲过来挡在了他面前,紧接而至的是一排随行的禁军将他们的天子团团护住。 这仅仅是面对一匹发情的母马可能给天子带来的危险而已。 与此同时,一个身形高大的禁卫军迎着母马驰突而上,腾空跃起后落在了马背上,一把拽住了缰绳。随着一声高而拖长的嘶鸣之音,母马前蹄高高扬起落下,之后便被牢牢控住,再不能撒野。 魏枕风眯起眼睛:“反应好快,比沈不辞还快。” 沈不辞点头承认:“是的。” 禁卫军反应快很正常,但能比沈不辞还快实属罕见。赵眠打量着那人的身影,道:“此人有点眼熟。” 沈不辞道:“回陛下,此人名叫徐湃,以前是护卫东宫的禁卫军,跟随陛下已有多年。” 赵眠心中生疑。若曾经是他东宫的人,如此迅敏的身手为何他之前从未注意? 赵眠问:“徐湃的身手一直这么好?” 沈不辞摇了摇头。 “他的身手也没有那么好。控马而已,有些功夫的人都能做到。”魏枕风意有所指,“他就是反应快,别的禁军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到马前了。” 赵眠沉吟片刻,道:“无论如何,有功即该赏——赐黄金百两,升二等禁卫。” 不多时,徐湃前来向天子谢恩。一身铁甲的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擅自直视圣颜。 赵眠居高临下道:“抬头。” 徐湃慢慢抬起头,仍不敢抬眼,只盯着那金丝龙腾的衣摆,额角汗水淋淋流下。 赵眠道:“你做得很好。” 徐湃沉声道:“属下誓死保卫陛下安危。” 赵眠轻一颔首:“退下罢。” 魏枕风看着铁桶一般的南靖禁卫军,不由感叹眠眠九五之尊的气派还真是与日俱增啊——可爱死了。 七月中旬,近京一带的旱情不但没有缓解的趋势,反而每下愈况。朝廷在赈灾一事上从不含糊,灾民均得到了妥善的处置,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谣言在京中肆虐,称南靖风调雨顺十余年,突然遭此天灾,乃是因为刚出生不久的小公主的命格和南靖国运相悖。 公主一日留在上京,灾情一日不能解除。 当在奏本上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时,赵眠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是随手将奏本扔到了上京左都尉杭兴朝的面前。 天子即便一言不发,杭兴朝仍仿佛听见了不怒自威的“放肆”二字。 左都尉肩负着上京治安之重责,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多少有点本事。在天子不动声色的威压下,杭兴朝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应答时还算镇定:“陛下息怒,臣恳请陛下限臣三日之期,臣定将造谣者悉数捉获,严惩不贷,以清陛下圣听。” 已升任千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