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玻璃瓶,席家主无奈:“墨颍写来的信里,说的东西是对的。 可是啊,要弄出这些东西,起码也要一两年。 我问了一个去过西洋的大夫,他告诉我,想在今年弄出药来,绝对是不可能的。” 赵元乐:“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 席家主:“钱也不是万能的啊,有钱也不能让太阳打西边出来啊。 有钱还是要得病,有钱也会死啊。 我一开始也是想把药弄出来的,毕竟也是一件好事,可这东西,没有学过的人,上不了手啊。 有钱,也买不来时间。 他们必须要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学这些,来弄这些。 更何况,我是找遍了,也没找到几个会这些东西的人。” 赵元乐:“这东西有这么难吗,找人学几天,不就能上手了!” 席家主看着赵元乐摇头。 “你以为,个个都如同你这般? 好些不识字的人,连书都看不懂,标识都分不清楚。 就算是有识字的人,可是他们根本不会弄这些个东西。” 席家主回忆了一下之前。 “最开始,有个年轻的学生,照着信上写的东西,弄出来了一点什么菌,结果上午弄出来,下午不知道怎么的,它们就坏了。 后来那个年轻学生说,养这些东西,热一点冷一点都不行,这水分干一点湿一点也不行。 还说不能有人进去看,不然的话,带什么东西进去,那些东西就不长了。” 说到这里,席家主皱眉:“我上哪儿给他们弄这种地方啊? 就算找人烧火,找人洒水,可就算几十年的老匠人,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在那一个度啊。” 所以他确实没办法,没有弄出来这些东西。 赵元乐有些生气。 “你弄不出来就弄不出来,骗人做什么!” 害的她白白有了希望,又空跑一趟。 席家主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其实这个鼠疫,根本没指望用什么药给消除掉。 赵元乐算是懂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把东西卖的那么贵,只说是卖给贵人,因为现在这些贵人已经躲过去,一个个惜命,根本不会染病。 就算贵人染病,本身有人伺候,还有其他药,活下来的概率大些。 活下来,就是有用,没活下来,也可以推给这药不是人人灵的说法,是这样对吧。” 席家主没有否认。 他说起自己这个决定。 “这事情,听起来荒缪,但很有效啊。 你看,到如今,没有人找我们的麻烦,我家也靠这个大赚一笔了。 而且,等到一两个月后,所谓的下一批出来,那些染病的人,大概都死的差不多了,自然不会有人怀疑这东西的真假。 退一万步讲,我还在找人弄东西,日后东西弄出来了,就算再有这样的事,也可以拿出真正有用的药,来证明。” 赵元乐黑着脸看向席家主。 席家主并不觉得愧疚。 “事实本就是如此,救不了他们也不是我的错,我就算是撒谎了,那也是为了他们好。 起码,让他们有点盼头,这样活下来的人,还能更多不是吗。 我只是,借助这一件事,赚了些钱财,并没有真正的害了谁。” 这,就是他作为席家家主会有的脑子。 算计好风险,衡量好利益得失,然后赌上一把。 当初他席家能发家,不就是靠着富贵险中求吗。 若是什么都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