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宠她、爱她都来不及。 巫医却道:“是啊,王后这心病,还需心药来医。” “晤。”呼延海莫轻轻应了一声,眉头微皱,神色若有所思。 “还有……” 巫医开完药后,支开了侍女去煮药,凑到呼延海莫耳边低语了几句。 呼延海莫的脸色当即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点头接受了巫医中肯的意见。 巫医叫他节制。 这次导致司露发烧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床榻上行事太过激烈的缘故。 巫医还说,两人体型上差距大,所以磨合起来有些困难,那方面行事情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就会像今天这样。 呼延海莫听明白了。 知道是这次毫无克制地行事,让司露受到了伤害,她本就娇嫩似鲜花,不是他那样粗鲁对待可以承受的。 呼延海莫心中叹息,今日他是毫无克制让她伤了身,可谁让她心里偷偷藏着别的男人? 这口气让他怎么咽的下、忍得了? 他坐到司露床头,轻轻抚了抚她的鬓发,心中百感交集。 迷迷糊糊间,司露纤长的玉指攀攥住他的衣袖,似是梦呓。 “求求你,救救我…” 大约是又在想她那个太子情郎了,呼延海莫咬咬牙,只觉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呼延海莫将她抱在怀中,捏了捏她的柔软的脸蛋,叹息道:“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司露悠悠醒转,看清了眼前的人。 用软软的、气息微弱的声音唤了一声:“可汗。” 那双小兔般染了红晕的眸子分明带了闪烁,怯懦,畏惧,就连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呼延海莫更加无奈了。 “你为什么总是怕我?” 就像她在信中写的,在他身边像是受到了胁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司露不敢说话,垂下眼睫避开他的视线。 “我对你不好吗?” 呼延海莫又问。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想要什么,他是北戎的王,给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旁人求也求不来,他又时时刻刻惦念着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着,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司露见他语气缓和,试探着道: “可汗对我极好,只是……” 她红着眼睛流下泪来,“我想家了。” 她这样子,呼延海莫心都痛了,于是道:“我可以帮你建造一座园子,跟你在中原的住所一模一样的,好吗?” 司露看出他对自己的心软,却是摇摇头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那你要什么。” 司露哽咽道:“在长安,我不受任何管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闲时游街纵马,踏春赏花,外出郊游,没有束缚,无拘无束。” “可在这里呢?” “日日有人看着,守着,连门都不能出,想去哪儿也统统不能去,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关在笼中的鸟雀,没有半点自由…让我…让我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司露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呼延海莫替她抹泪,心疼不已。 他突然也顿悟了。 是因为他命人把她看守的太紧了,才会让她觉得是一种胁迫,感到压抑难喘了。 所以刚才巫医说的,心气郁结,忧思过度,也就有迹可循了。 弄明白了这些,呼延海莫的心柔软下来,缓声安抚她道: “只要你不想着逃走,我可以适当给你一些自由。” “当真?” 此话对司露来说像是久旱逢甘露,连枯寂的双眸都生出了些许光彩。 “嗯。”呼延海莫答应她道:“你既喜欢热闹,逛街,郊游,那便去好了,只不过,需得有我的人陪着,毕竟外头不安全,带上护卫我才能放心。” 司露知道他的顾虑,无外乎是害怕她故技重施,再行逃跑计划。 呼延海莫轻轻抚摸她的发顶,带着些许温存道:“不过你也不能日日往外跑,那像什么样子,好歹你现在的身份是一国王后,被人认出来也不好,我只准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