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挑了下眉,似乎在说还有吗。 嗯什么嗯,这还不够吗? 隔着一层可以忽略不计的袖子,江逢可以明显感觉到林夜说话时,喉结的滚动。 他按下浑身的不自在,继续控诉:“还有你的眼神,跟真特么喜欢我一样。我受不了。” 林夜笑了,轻易就将江逢的手肘拨开。 小朋友看着凶。其实潜意识心疼他说的“累”,压根没用太大力气。 失去支撑,江逢睁大眼睛,不受控制地倒向林夜。鼻间全是属于林夜的气味。 混乱下,林夜的嘴唇擦过他的脸颊,停在耳边,嗓音暧昧,说着清醒的词句:“江逢,你知道有多少个摄像头对着我们吗?我要是不做得夸张一点,怎么让他们把准备好的稿子撤下去。” “还要我明确的告诉你吗?我们只是演戏。” 这句话让江逢梦回见到林夜的第一晚。 矜贵的男人像是一件艺术品,眼神冷漠,上位者的气质如洪涛一般涌出。 原来真正称职的演员,连搭档都能骗过去。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都要真的以为,他们之间不只是交易了。 江逢自嘲一笑,慢吞吞地从林夜身上移开。 如果他注意到林夜跳动频率不正常的心跳,或者是那双在沉寂寒潭下掩藏着汹涌情绪的眼眸,他或许会猜出来一些。 林夜想说的,其实是我爱你,我想带你回家。 无声地叹了口气,江逢揉着被林夜胸肌磕疼的脸,摸索到银白色的开关按钮,亮眼的白光照亮视线,他一边换鞋一边抱怨:“那你下次能稍微收敛一点吗?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在故意撩拨我,我不喜欢。” 刚才的挣扎让江逢扎在裤腰里的衬衫扯出来一截。他弯着腰,一抹肉色隐隐若现。 林夜用舌尖抵了抵上颚,语焉不详:“我尽量。” 让食肉动物改吃草,确实有点困难。 一双家居拖鞋被扔在林夜脚边。 江逢换好了拖鞋,打着哈欠上楼,“不是困了?早点睡。” 在江逢看不见的地方,林夜一般懒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他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才将上扬的嘴角压下去。 江逢给他递鞋了哎。 小朋友会疼人了。 回到房间,江逢在阳台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 裤兜里的手机贴着大腿,不断震动。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卫景和的消息轰炸。要么在好奇宴会的视频,要么在调侃他和林夜的关系。 阳台的门关了又开,开了又关。 再次出来时,江逢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