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还一定要在林夜的肩上留上几个牙印才行。 明天是何屿学成回国的日子,林夜到底没太过分,给人留着力气。 虽说夫夫之间那些事情,人尽皆知。但他家江逢要脸,前一晚不管不累,不管后面多痛,第二天一定要装成没事人一样。有段时间,薛云烁那个不省心的二货还旁敲侧击问了好几次,林夜是不是不行。然后林夜就给薛家找了点事,让薛云烁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被质疑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不能忍,更何况是林夜。那天晚上,江逢被翻来覆去闹了很久,想生气又生不起气来,因为每当他皱眉,林夜就会凑上来吻他,落寞地说:“宝宝,他欺负我。” 江逢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他也不想知道,反正最后被欺负的只有他一个人。 林夜关掉刚买的小夜灯,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又把江逢的鼻子和嘴巴露出来,凑上去亲了一下,两下,三下…… 三年时间其实什么大事都没发生,工作原因,他和江逢算得上聚少离多,聚180天,离185或者186天。但哪怕是问三年前的年夜饭吃的什么,林夜也能很快答上来。 和江逢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记得很清楚,他们有无数个明天,也有无数个过去,这样的日子组成了江逢和他的一生。 林夜会记得,这样七老八十了,等他和江逢都闲下来,寻个悠然的小镇,每天盛着夕阳,在躺椅上晃悠悠聊天时,会有很多很多聊不完的回忆。 夜色深沉,夏蝉吱呀呀乱叫,江逢每逢夏冬,总会感冒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小毛病。林夜怕人冷,空调开的二十六度,半夜江逢掀了好几次被子,眼皮抬不起来就想从林夜怀里钻出来。 林夜也不睁眼,双臂箍得很紧,江逢逃不开,生起气来,很不爽地唔了一声。 林夜弯起眼睛,被他逗笑。 不过半秒,林夜的笑就凝固在了脸上。 他松开手,江逢等不及一样从他怀里滚出去,连带着抵在林夜某处的膝盖也移开了。 林夜额头的青筋冒得很高,他沉沉脱出一口气,伸手去揪江逢的耳朵,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祖宗,你是想废了你男人吗?嗯?” 捏得不重的手指轻松被江逢拍开,江逢不知道梦见什么,笑了一声。 要不是确定江逢真的被他搞得没精力了,林夜真的怀疑这小崽子就是在装睡,趁着不清醒报私仇呢。 难以启齿的痛持续了半小时,林夜也清醒了半小时,丝丝缕缕的痛感扰得人心烦,他翻坐起来,去阳台抽了一根烟,又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才重新躺回床上。 床上熟睡的人感受到冷气,翻了几下,主动钻回了林夜怀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