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霍骋野挑了下眉,扶着他腰的手微微用力,“师母可一直催呢,她希望我们在孩子出生前把证领了,我也希望能早点领证,省得你哪天突然反悔,去父留女……” 季行简眼角泛着薄红,勉强撑着几分理智,声音断断续续:“我是想说明天是周六……”人家又不上班,谁给他们手续。 “我tm……”反应过来的霍骋野简直欣喜若狂,竭力调整了下呼吸,“那下周一好不好,睡醒就去。” “嗯。”季行简鼻尖、额头上全是汗,修长的指骨泛着白痕。 他是舒服了,霍骋野却十分难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小时的时间霍骋野感觉像是过了半个多世纪。他小心翼翼的帮季行简清理干净,然后拥着他躺回去,帮他掖好被子,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感冒。 “霍骋野……” 季行简强自撑开眼皮,嗓音很微弱,像是呢喃,又软又腻,落在了霍骋野的心尖上。 “怎么了?” “你怎么办?” “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要帮我?”霍骋野亲了下他的唇角,“你算你想我还舍不得呢,睡吧,我自己解决。” 虽然充当了一回“工具人”,但他乐意之至。 睡意朦胧间,季行简听到浴室里传来了淅沥的水声,在水声的掩盖之下,是沉重的喘息声。 —— 俞思齐最近手头上事儿少,三天两头的拎着东西过来看季行简,又是小衣服又是小鞋子的,全部都是粉色。 今天他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季行简吃早饭,于是跟着蹭了一顿。饭后两人在床边晒太阳,霍骋野在楼上打电话。 “啧,你家大野属狗的吧?” 季行简身上穿着霍骋野的卫衣,衣领比较大,露出了几个吻痕。 “……咳。”季行简将衣领往后扯了扯,“他确实属狗。” 俞思齐“嘁”了声,翻了个白眼儿给他,“你现在还失眠吗?” 季行简摇摇头,好像自从霍骋野哄他睡觉开始,失眠的症状就有所减轻,渐渐的就不需要吃药,也就没再梦游过。 “我重新开始画画了。”他垂眸看了眼被俞思齐强势压在腿下,一脸生无可恋的小野,投去同情的目光。 小野哀怨的哼唧两声,光同情有什么用啊,救救本汪啊! 作为一个男孩子,竟然被扎了一头小辫儿,太侮辱狗了!还用的粉色皮筋,这像话吗! 俞思齐知道季行简很长时间没有灵感,所以从不在他面前提画画的事儿,如今听闻他重拾画笔,自然十分惊讶,同时也为他感到高兴。 高兴的具象化表现便是——他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