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乱,人很多,他看不清那些人的脸,杂乱,焦躁。 池律满头是汗,视线快速在人群中扫动,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嘈杂声中传来一道极微弱的抽泣,他没看见是谁在哭,却不知为何心揪紧了。那人的泪水像水膜一样裹着心脏,捂在口鼻,一点点勒紧。 “不要哭.....” “别哭.....” “呃.....” 池律猛的睁眼,大口喘着气,那股梦里带出的窒息感太真实了,似乎再迟一秒就要窒息身亡。 挣扎着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下,空间一接触皮肤,浑身立马像浸了冰水一样。 池律在床上做了一会儿,头痛还是剧烈,竟没有得到半分缓解。 身上出了一层冷汗,黏腻得很不舒服,他那点小洁癖又开始作祟,明知道可能感冒了,还是爬起来去冲热水澡,换了套干爽的睡衣。 视线从墙上扫过,快凌晨三点了,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头痛药,杯子里干干净净,没有一滴水。 一开门,池律猛地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愣了下,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出现幻觉了。 “唐松灵?”池律皱眉,又回头看了眼表,“你半夜不睡觉,站这儿干什么?”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他很着急。 池律愣了下,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 “你....你给我打电话,但是又什么都不说.....我有点担心,上来敲门你也不开,我进不去.....”唐松灵抿了下唇,又凑近了一点,闪着微光的眼睛满是担心,“你怎么了?” “我打电话?” “对啊.......”说着,眼角突然扫到池律手中的杯子和药瓶,立刻紧张道,“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疼。”刚一开门被悄默声站在门口的唐松灵吓一跳,忘了头疼这回事,现在被他一提醒,又突突地开始疼。 唐松灵跑到楼梯口按亮走廊顶灯,刺白的光线晃得眼前全是斑点,他眯着眼跑到池律身边,之前太黑了没看清,现在才见池律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唇瓣都透着不正常的白。 唐松灵呆了呆,吓得声音都有些不稳:“我们去医院吧,好不好,你脸色好难看......” “不用,老毛病了,治不好。”池律转身往楼下走,“吃点药就好了,你不用管,快去睡觉吧,这会儿了。” 池律坚持的事唐松灵从来没劝动过,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又实在心疼,只能退而求其次,两步上前挡住池律,“你去躺着吧,我给你倒水,你好好歇着不要再动了。” 说完,见池律不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