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软软地往后垂下,随着池律的动作轻微晃动,修长的脖颈被拉伸到极致。 像睡着了一样,只是浑身上下除了背部以外,找不到一丝血色,是令人血冷的诡异的白。 “唐宋灵.....” 耳边传来一声似乎声带撕裂了的声音,贺旗猛地回神,抬脚冲进去一把关了淋浴。 “打120,快。” 池律声音还是低低的,似乎喊不出来,大部分都是气音。 贺旗快速打完电话,池律已经抱着唐松灵跑出浴室,他将人放在床上,拿过浴巾将人全身上下擦干,找了条内裤和几件衣服给他套上,然后用被子把唐宋灵包起来,只留了张脸在外面。 做完这些,池律才在床边坐下,用力将唐松灵裹进怀里。 脑中突然清明了一刻,一个从一开始就想做但下意识逃避甚至抗拒的念头变得青清晰。 他没有低头去看怀里人,一边贺旗在说什么他也听不清,只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虚空。 很久,才把唐松灵往上抱了抱,用手兜着唐松灵的后脑,迫使他的脸贴在自己脖颈上。 冰凉湿润的触感传来的一瞬间,池律狠狠抖了一下,这种皮肉里透出的冷意让他遍体生寒,诡异的,恐怖的,血都被冻住了。 似乎过了很久,皮肤上才传来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气息在浮动。 “咚——” “咚——” “咚——” 被他忘记的心跳渐渐变重,一下一下顶着胸口,他疼得喘不上气,只能张着嘴用力呼吸。 须臾,低下头用唇瓣贴着唐松灵脸侧,房间安静,只有池律嘶哑低弱的唤声。 贺旗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床边躬着腰的男人,他失了从容和镇定,此时只是脆弱到似乎一碰就会碎的无助的普通人而已。 一个小时前他还执着于打听这人对唐松灵到底什么想法,现在看来,似乎不用问了。 墙上的表滴滴答答,一点一点堆积着惊慌。 “松灵.....” “松灵.....” “怎么洗个澡弄成这样,小孩一样...” “总是不长记性,把自己弄得满身是疤......” “说要追人,还没追到手就想不管了是吗?什么时候染上轻言放弃的恶行的?” “不负责任,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这毛病不改,再追一百年也追不到我。” 喉咙很痛,但他停不下来,也不敢停下来,他急需分散注意力,忘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池律没看过恐怖片,但他觉得应该没有恐怖片比刚进卫生间是看到的更恐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