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池律原本平稳的声音陡然提高,“贺廉是被人顺着情人扒出来的,当时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苗韵是贺廉的情人!?” 客厅里回荡着池律嘶哑干涩的声音,他吼完那句话,只觉得心太痛太痛,“我敬爱了半辈子的父母,原来在人后是搞这种下三滥手段的恶人吗?!” 池律最后那句话像针一样钉在每个人的心里,池肃无法再维持镇定,“我说不是!” “贺廉那件事是我们完全没想到的,只是顺手借用了而已。” “说得多轻松,顺手借用了而已。”池律点头,“好,那我们是说说其他的。” “四月十五,这个日期耳熟吗?” 他话音刚落,还什么都没说,池肃骤然色变,秦玉贤更是反应激烈,竟生生退了一步,满脸惊恐。 池律愣住,有一瞬间脸上是空白的木楞的,半晌,才慢慢爬上不可置信,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他不自控得摇着头往后退,唇瓣抖动,好半天他才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真的是你们.....真的是你们!” “为什么.....”池律只觉得整个胸腔都弥漫着血腥气,“为了让我走上所谓的正轨?,还是为了你们内心的自私,竟然用这种阴毒手段害人性命!” 池律微微摇着头,瞪着血红的眼睛,“你们还有原则吗?!一个身居高位,一个企业董事,却用这么肮脏的手段维持自己高贵!怎么?穷人的血脏?底层人的命不是命?” 池律厉声喝问着,却觉得自己说的话都变成利刃将自己割得血肉模糊,他曾把他们当做人生标杆,处处以他们为榜样规束自己要求自己,到头来发现这只是他们装出来的假象, 仁善的父母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他们掩藏在慈悲面目之后的獠牙比韩庄明晃晃的坏更让人恶寒。 只觉得胸腔下的那个器官不会再跳动了,这么多年似乎都活在一场骗局里,而骗他的人说为他好。 “不是,我们根本不知道....” “你们还要再狡辩吗?!” 池肃坐在沙发上,这会儿也缓过劲来,脸色阴沉着,半晌,开口道:“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们做错了。” “对不起有用?已经逝去的人听不到你这一声轻飘飘的道歉。” “你冷静点,听我说。”池肃站起身,走到沙发边上的展柜面前,从乌木雕制的艺术品下拿出一个同样木制的盒子,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一个老年机样式的手机。 他拿在手心看一会儿,转身走到池律面前,“这个是七年前我用来和另一个人联系的手机,当时所有的通话我都有录音。” 池律并没有接,只盯着那个手机,不自控得后退两步,似乎那是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