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天起,唐松灵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渡过的,每天上午陪池律去公司,他总是给他很多市场分析、金融数据方面的书,下午叫司机把他送到医院,晚上池律下班的时候又从医院将他接回家。 苗韵那天短暂得清醒了一会儿,后面又昏昏沉沉的。 过了一开始的情绪波动,唐松灵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情绪总是不高,只有见着池律的时候才能笑一笑。 夜深了,窗帘没有拉上,池律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弯腰看了看熟睡中的人。 唐松灵缩卷着身体,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紧闭的眼睛。 池律愣愣看着,突然意识到,似乎只有自己在的时候他睡觉的时候才会舒展身体,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把自己缩成一团。 心口摹地痛了下,伸手轻轻将盖在脸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让他鼻子露在外面,却不期然地看见上面已然干涸的泪痕。 借着夜灯怔怔看了许久,附身在唐松灵还有些湿润的眼角落下一个吻。 本想伸手触一触他的脸颊,但手指离脸颊不到一厘米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刚从外面回来,带了一身寒气,又将堪堪要落下的手指收回。 池律快速洗漱完,刚从卫生间出来便见本该睡着的人睁着眼睛,偏头看着窗外黑沉沉的暮色。 “怎么醒了?” 池律快步过去,唐松听见声音回神,从床上爬起来,扑进池律怀里,手臂紧紧箍在池律腰上。 “怎么了?” 池律伸手揽住他后背,抱着人靠在床头,又伸手拉了被子把他后背盖住。 唐松灵的脸埋在池律胸口,却什么也不说,只用力把自己缩进池律怀里。 见他不答,池律也不多问,只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无声安慰着。 抱着这人,一天的疲惫也在慢慢消散。 每天都要会见很多人,除了工作以外各种应酬酒局不断,他也一直游刃有余,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自从又和唐松灵在一起之后,这些应酬便成了一种变相的折磨,他坐不住,想快点回来,但又实在脱不开身,心里焦躁得厉害,好几次都想把唐松灵也一块带上,可临到了,又不想他去那种鱼龙混杂,阿谀谄媚的地方。 在池律眼里,唐松灵就是一块没有任何杂质的天然美玉,任何污秽之物他都不想让他沾染。 唐松灵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仰起脸,下巴低着池律胸口,眼睛却没睁开,“你回来了....” “嗯....”池律低低应着,垂眼看着唐松灵,他的脸被不远处的夜灯熏得格外暖,有些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到,许是刚醒,脸蛋微红,唇瓣也嫩嫩地透着粉红。 池律看得痴了,心跳渐渐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