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现在的成就,肯定会后悔他当年说的话。” “……是的,他很后悔。” 后悔到一心想要抓紧他这个被揍到大的儿子,从监狱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宁丞的住处,像长满尖刺的藤蔓,死都要缠着他。 不过,如果不是为了躲避他爸的骚扰,宁丞也就不会跟谢秋山当邻居了。 宁丞眼底泛起点点笑意:“明年你会陪我过生日吗?” 谢秋山耸耸肩:“或许会吧。” 两人下了车,在门口等了五六分钟保姆才来开门。 保姆把烟酒搬了进去,谢秋山他们被带到客厅,班厦家里装修得金碧辉煌,地毯是金黄色,电视柜是白金色,连沙发都镶着金边,顶上的吊灯映在大理石地板上,有些晃眼睛。 宁丞小声吐槽道:“这老头审美也太差了。” 两人在客厅等了会儿,没等到班厦,倒是他夫人田承先下来了,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银白色的莲花,脸上不施粉黛,头发用一根簪子盘在脑后,虽然上了年纪,但有种岁月不败美人的温柔与素雅。 她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就像是污水中长出的一朵清丽的荷花。 “来客人了,陈姐,怎么不给客人倒水?” 她语调也是柔柔的,像极了上辈子福利院里那位语文老师。 田承坐在两人对面,给两人倒上茶,歉意的笑道:“老班他有事在后花园,还要等一小会儿。”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的。” 对方身上有种温柔的力量,谢秋山的语气也跟着放缓。 其实他知道班厦根本不在后花园,就在楼上,故意躲着他们不见。 班厦为老不尊,但田承却像个温柔的阿姨,同他们寒暄几句,问了两人的名字,亲切地叫他们“小谢”“小宁”。 宁丞在她面前都收敛了许多,像许多调皮捣蛋的孩子遇见班上最温柔的那位老师一样,一直低着头,接水果都是双手去接。 田承和他们聊了十几分钟,班厦才慢吞吞地走下楼来,一开口便是抱怨:“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客人在这儿,也不知道好好打扮一下!” 在人前班厦虽然无赖,但是总端着副架子,骂人都要打着“为你好”的名义阴阳怪气,但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却是颐指气使,听得谢秋山都有些上火。 田家比他班厦强不止一星半点,他怎么敢这么跟田承说话? 面对班厦的刁难,田承没有说话,冷冷地瞥他一眼,对谢秋山和宁丞笑了一下,便转身上了楼。 她走后班厦还是骂骂咧咧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客人面前一点礼数都没有。” 班厦既是在说田承,也是指桑骂槐地教训谢秋山他们。 谢秋山站起身来,语气客气:“班总,听说您因为那天的事情食不下咽,我们特地来看看你。” “哪有儿的事情,一点小误会,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班厦笑呵呵地说着,满脸的虚假。 宁丞坐在沙发上,双臂展开,整个人呈现一种舒缓的状态,道:“班总是没放在心上,毕竟班总的心眼就那么点,放也放不下。” 此话一出,班厦的笑容顿时僵了。 “你们来我家,就是要再气我一次?”他捂着心口,咳嗽两声,似乎又要来碰瓷那一招。 可惜谢秋山根本不在意:“班总,我之前说了,你没有既往病史。” 他们今天来也就是走个过场,至于班厦什么态度,根本无所谓。不过看田承的表现,估计已经忍他很久了,连在外人面前都不想装样子。 班厦又重重地咳嗦两声,起身走到客厅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