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开他的胳膊,给小橙子套上狗绳,站起身来,“玩了也有一个小时了,我们走吧。” 宁丞跟上他:“晚上吃什么,在外面吃点吧。最近新开了家湘菜馆。” 谢秋山:“回家吃吧,带着狗呢,不方便。” “那我给你做饭吧,你想吃点什么?”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不留宿。” “不留宿又不是不能吃饭!路过超市的时候去买点菜吧。” “随你。” 贾家。 元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三天了,送进去的饭只吃了一点点,房间里整天拉着窗帘,一点光也不见,他本来就瘦,现在更是瘦骨嶙峋,梁女士见到都吓了一跳,跪在他门口直哭,哀求道:“儿子,宝贝,出来吃一点饭吧,妈妈煮了你最爱的海鲜粥。” 里面依然没有声音,贾父手里拿着工具锤,随时准备破门而入,软着声音道:“儿子,爸爸妈妈今天去见过那个谢秋山了,你要不要听一听?” 还是没有答话,两人等了很久,贾父的锤子都举起来的时候,门开了。 元格眼底挂着黑眼圈,面孔苍白,毫无血色,透出一股颓靡的青灰之色,两眼空洞无神,瘦弱的身躯僵直得像张纸,摇摇欲坠,气息奄奄。 “宝贝啊!”梁女士哭着抱住他,元格的身子晃了晃,险些被她撞断,“宝贝,你先去吃点饭吧。” 元格抱着脑袋,泪水从两个洞里滚出:“闫哥不接我电话,他不接我电话!微信也不回,他是不是不要我了?都是见过那个谢秋山之后才这样,妈妈,我该怎么办,我好痛苦,我好想死。” 父母两人被“死”字刺激到了神经,母亲哭得更厉害了,贾父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为了一个男的,你至于吗?!” 元格抬眸看了他一眼,身子朝后坠下,是梁女士紧紧抱着他才没摔倒在地。 贾父见状也不敢再说重话,将他搀扶到桌边,安慰道:“我们今天见过谢秋山了,他说他和闫锡一点关系都没有。爸爸也找人问了闫锡身边的导演和经纪人,他和谢秋山确实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他以前从来不会不理我的,都是在见了谢秋山之后才这样的!他肯定喜欢哪个谢秋山……”元格攥紧勺子,骨头脆弱得似乎随时要断掉,“他不理我,是因为谢秋山拒绝他,他伤心了。谢秋山怎么能拒绝他,怎么能让他伤心呢!” 他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碗里,梁女士赶紧把碗拿开,柔声安抚:“宝贝,不是这样的,他俩没有关系,是你想多了。闫锡是爱你的,他只爱你一个人。” “真的吗?他真的爱我吗?”元格抬起头,脸上糊满了泪水。 “当然啦,妈妈现在就让他给你打电话,你先吃饭好不好?” “好!” 元格攥着勺子,大口地喝起粥。 贾父去阳台给闫锡的经纪人打电话,低声下气地求了四分多钟,对方才同意把手机给闫锡。 “闫锡啊,我是贾叔叔。” “您说。” “元格他现在不吃饭,你跟他说句话,让他好好吃饭行不行啊,你也知道,叔叔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无奈的长叹,闫锡说:“叔叔,我在忙。” 贾父的声音骤然变得冷硬:“当年是你先追求的元格,你三十的人去哄骗一个大学生,骗身骗心,现在玩腻了就扔,如果你爷爷知道了……” 闫锡沉默许久,道:“是你儿子先追的我。” 贾父:“那也是你勾引的他,如果你没主动留下他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