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微妙,虞谣犹疑着开口,“您知道我小时候长什么样?” “哦,是terrill给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她自以为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却听到景霄欲盖弥彰地咳了声,虞谣脸上的疑色也愈发深重。 “突然有点晕,应该是时差还没倒过来,”温华扶着额头站起身,决定退出战场,“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更蹩脚了,景霄颇为无奈地往椅背上靠了靠,两个小时的时差有什么好倒的,他这个母亲在大战媒体记者的时候反应迅速语言犀利,怎么现在感觉功力一下子都退化干净了。 看来就不应该对她抱有过多的信任,他正懊恼,不经意一侧眼,就看到虞谣质问似的目光灼灼投过来,像是要把他烧出一个洞。 景霄喉结缓慢滚动了下,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 当晚结束后,顾念栖没过多久就收到了虞谣怀疑人生的一连串语音吐槽,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小时候寄住在我家客栈很久的那个浑身少爷病还动不动哭的小胖子吗。” “他竟然就是景霄我疯了。” “我小时候真是天天收拾他,结果后来竟然还稀里糊涂粉了他这么多年,我是不是有病啊。” “最可恶的是他明明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结果一直不说,我怀疑他就是故意报复我,享受当我偶像被我这个从前讨厌他的人崇拜的感觉,真是不可原谅!” “谁知道他后来变这么帅啊,我真是为色所迷,我也不可原谅!” 顾念栖听她气的快爆炸的声音,却忍不住笑,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景霄对她的在乎不能更明显,但他这个人完美主义,极其注意形象,顾念栖估摸着他就是对自己小时候的形象,和给虞谣留下的印象不满意,想用一个完美的形象和她重新开始一段记忆罢了。 但这种事还是要让当事人亲口解释更有效。 她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附和,煽了点小风,景霄历经千辛万苦才把人哄好。 于是这两个月那边闹的不可开交,她和宋宴辞这边则相对来说平静很多。 时间由盛夏过度向初秋,顾念栖这段时间几乎一直处于一个断网状态,因为这场关于她的舆论风暴由最初的骇浪转为了慢性席卷,绵延不绝, 但好在这段时间关于奖项一事的证据都已经收集充分,梁司成已经向法院递交了诉状,预计下月中顾念栖生日之前就可以开庭审理,到时候一切都可以拨云见日。 因为即将要开始巡演的缘故,宋宴辞排开了所有工作,一心排练准备舞台,顾念栖也就经常去排练室陪他。 她喜欢看他唱歌跳舞玩乐器,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还经常会让他给自己唱《日落之前》。 宋宴辞也乐意一遍遍唱给她听,顾念栖也听不腻,因为他每次都会自如地添加进去新东西,有时候抱着吉他会改编原本的和弦,有时候会改变旋律,让原本的节奏布鲁斯偏向摇滚或者纯粹的爵士, 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即兴改编,但无一例外的好听。 又一个练舞到凌晨的夜晚,休息时间,顾念栖坐在木地板上,看宋宴辞站在电子琴前给她弹唱一个全新版本。 整个舞蹈室的灯只剩他头顶的那一盏,微弱地散落在整面墙的落地镜里,折射出细碎又暧昧的光,琴声干净,他的嗓音清冷缱绻,在偌大空间里静谧荡漾。 “你的灵感也太旺盛了,”一曲毕,顾念栖鼓掌感叹,丝毫不掩饰被他迷住的神色,“怎么做到的。” “随心而作,”宋宴辞走到她旁边也坐下,眼底漆黑却明亮,望着她的神情散漫又专注,“都说创作型歌手的感情状况很好猜,这就是了。” “所以你今晚的心情应该很甜,”顾念栖回味着,再看向他的眼神带了点玩笑般的撩拨,“还有点,欲。” “嗯。”他换了个坐姿,背靠在身后的镜面上,懒洋洋的,但勾过她腰间的手臂却分外有力。 顾念栖被他揽在身前坐上他的腰,炙热吐息在她耳畔厮磨,昏昧光线里,她能看到镜子里自己逐渐染上热意的轮廓, “宝宝,”他低沉的嗓音蹭在她耳畔,“on top of me.”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