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 身后叶玉便已哭得满眼泪痕,慌不择言道着, “阿娘,我好怕, 我好怕。” 阿虞微挑眉,看向脸上血色尽失,一言不发的陈氏, “她认你这生母了。” 陈氏狼狈地趴在地下,头发如杂草般散乱,灰蒙的眼惊恐不已, 身上颤颤巍巍发着抖,不肯出声。 阿虞眼眸微弯, 双手合十笑着, “看来,你是高兴的说不出话了。” “那便是要为叶玉受蛇刑折磨了。” 江晏行拾起江鸿身上那几条蛇装进蛇笼,他耀黑眼眸闪着细碎的光,慢步走向陈氏。 阿虞莞尔一笑, 连连后退了几步留了处空地。 江晏行眼眸微垂,安静将蛇笼打开。 他声音很轻, 耐着性子道,“蛇的毒牙已经被拔掉,不会咬死人了。” 陈氏神色惊恐, 她吞咽着口水, 额上冷汗黏着额发, 身子打颤不止,已是面无人色。 叶玉惺惺作态,声音微弱道着,“阿娘,阿娘……” 她哭得潸然泪下,伤心欲绝祈求着,“叶虞,你放过她,阿娘年岁已高经不起这般折磨,你有何怨恨冲我来。” “你冲我来!” 陈氏头发花白,她眼皮疲惫合上,死咬着干裂的嘴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嘶哑道着,“我这把老骨头要杀要剐随你,别伤了阿玉,别伤了她…” 阿虞温婉笑着,为难地看着叶玉,“你们两人真是母慈子孝。” 她轻抬手,笑着道,“不过母女连心,若是只有生母受罪,女儿心里定是难受极了。” 叶玉眼眶哭肿如同核桃般,淡粉色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声音发颤道,“你说过…要放我离开…” 阿虞微微笑着,认真道,“你刚刚说要替陈氏受罚。” 她盯着叶玉良久,“还是这话只是你随意说说,心底并未打算……” 阿虞话音未落便被打断,叶玉气的浑身发抖,她眉眼间怒意满满,脸色憋得通红,咬牙切齿道,“叶虞,你个奸诈小人!” 若是从前便是美人生气惹人怜爱,可她那张脸早毁了。 叶玉脸上是数道细微鲜血的疤痕,额上的撞伤没好好修养,已是成了如条虫子般的深棕疤痕,以至于怎么看都是她恼羞成怒了,毫无美感可言。 阿虞目光移至陈氏身上,笑着道,“既如此,那你就别一副濒临死亡的模样了。” 她悠然自得支使着江晏行,“叶玉年纪小身子康健,被蛇咬几个时辰也不碍事的。” 她笑得眼角弯弯,眼神认真地看回叶玉,“那这笼蛇就全是你的了。” 叶玉笑容消失殆尽,眼神慌乱尽显,她自是清楚阿虞从不与他们玩笑,向来皆是所言之事定会不顾一切代价实现。 叶玉面色煞白,心脏犹如骤停般,她已感受不到心在跳动,她拼命摇着头,慌乱后退着。 阿虞笑容如常,一字一句道着,“都说母女连心,蛇咬着你身上,疼在她心上。” “陈氏看着你受此折磨,想必会是悲痛欲绝,绝望至极。” 江晏行眉眼如画,提着蛇笼慢步走到叶玉身前。 他苍白修长的手慢慢拉开蛇笼,几条蛇快速爬出,缠在了她身上。 叶玉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她四肢僵硬动弹不得,歇斯底里地惨叫着。 蛇从领口攀爬进她衣里,密麻冰冷感席卷浑身,血液像是凝固了般,浑身冷得彻骨,犹如置身冰窖。 叶玉瞪大双眼,朱唇微张着,声音哆哆嗖嗖,像是得了失心疯般,不停念叨着,“咬她…咬她…” 她声音嘶哑,惨叫声贯彻密室,胃里翻江倒海,食物残渣从嘴里呕吐出来,满地污秽,很是恶心。 阿虞黛眉皱着,笑得花枝乱颤道,“真是有意思。” “不想为生母承担责罚,又何必说出那话呢。” 叶玉脸色惨白如死人,面色极度惊恐,僵在地下,她声音沙哑,费力吐出两字,“求你…” 她面色狰狞,嗓音沙哑重复道着,“让我重选一次…重选一次…” 阿虞扭头看向了跪地瑟瑟发抖的陈氏,笑着回了叶玉的话,“你想如何?” 叶玉宛如得到了天大的恩赐,感恩戴德笑着,她声音发颤,发疯念叨着,“我不愿为她受罚,不愿为她受罚...” 阿虞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勾唇笑着。 陈氏不是傻子,病入膏肓奄奄一息无人照料时,就明白了叶玉的冷血无情,只是不愿接受而已。 叶玉从始至终都未将无知的乡野村妇当成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