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不堪地发病了。 宋元清怔愣在原地,也知自己失言,慌乱不已。 屋门被推开,室内步入个香肩微露,美艳至极的女人,女人手持玉扇,笑得媚态万千,正是金玉酒楼老板清绯。 她手里握着小玉瓶,搀扶起陆澈行用药,她安抚道,“此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晏行受药物蛊惑将成重欲之人,只需将我送去他身边,他会为我所动心。” “叶虞伤心欲绝同江晏行反目成仇,而他心中欢喜着我,到时不止能救公主,更能复国。” 陆澈行心跳平缓了些,他眼眸闪着细碎的光,激动难掩,很快便能看见阿姐了。 宋元清紧接着笑着道,“公子也无需担心叶虞倔强不同江晏行圆房,置他生死于不顾。” “明日公子将柳离尸首送上,宫里就会得知此事,江晏行手握实权,新皇不会放任他因此丧命。”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叶虞怎能押制过江晏行呢。” 陆澈行脸白如纸,眼前浮现起了阿虞的身形,脑海里有关她的记忆如翻山倒海般倾袭而来。 俊美少年指尖发颤,费力地捂着心口,平息着呼吸,不愿再忆起他为十三时的所有记忆。 他眼圈微红,浑身冷得打颤,直直推翻椅子,无力地倒在地下。 他与阿姐被心怀不轨的奸臣抹去记忆,阿姐被发卖至烟花之地,成了扬州瘦马,贼人还将她名讳玉樱作为闺名,卖着初夜。 而他被卖进奴隶所受尽磨难成了十三。 那奸臣谋害他们两人,自己登上王位却因昏庸无能致使国亡,百姓归顺晋国。 晋国是江鸿所治理时的国号。 阿姐原能在江鸿庇佑下活得荣华,江晏行,丽妃却狼子野心,以龌蹉法子夺取江山政权。 他们姐弟国破家亡,受尽折磨,陆澈行脸色泛着异常的白,近似地疯魔笑着,呢喃着,“阿姐…阿姐…” …… 装有柳离尸首的锦盒送于阿虞住处,看门小厮只当是江晏行托柳离交于阿虞的稀世珍宝。 小厮满脸笑意,只觉锦盒贵重,几个丫鬟好奇地围了上来,“是不是巫师大人送于阿虞姑娘的定情信物?” 那费力捧着锦盒的小厮笑着道,“这物件极沉,想必是名贵的珍宝。” 几人眉开眼笑地走向主院,主院寂静无声,小厮轻叩着门,“阿虞主子,有柳离的信了。” 阿虞几日未合眼,她神情困倦,懒懒地开了主院的门。 几人喜笑颜开道,“这是柳离托人送来的,特意嘱咐要亲交于主子手上。” 阿虞清醒了几分,柳离自那日扬言要去报仇雪恨,已经几日不见踪影,如今竟送了锦盒来。 那小厮笑着道,“这盒子极沉,主子我们帮你抬进去摆放好吧。” 阿虞眼神微眯,冷声道,“摆在院里,你们出去。” 小厮丫鬟有些失望,原想目睹下这稀世珍宝,只得扫兴地将院门关上。 阿虞心慌乱跳着,秀眉紧皱,她慢步走向那锦盒,摆弄着木锁,好半会才弄开锁。 她眼神微动,玉手覆上锦盒,将盒子缓缓打开。 阿虞杏眸微瞪,心脏骤停了般,慌乱地后退几步,拼命地捂着嘴唇,抵住喉咙的尖叫声。 锦盒里摆放着个失了双眼的头颅,依着轮廓仍是能认出这是柳离的面容,而那双眼被活生生挖出,血淋淋地摆放于头颅旁边。 旁的格子整齐摆放着泛着浓重血腥味的肉丸子。 阿虞额上挂着细微汗珠,她强撑着扶墙站稳,人像是失了魂魄般,沉默了良久。 她微合着眼,指甲深深嵌在肉里,拿着帕子轻擦着额上的冷汗,勉强笑着,“真是造孽啊。” “真是,造孽。” 阿虞费力睁眼,踉跄地走向那锦盒,将它合上,仔细上锁。 阿虞双手覆上锦盒,将它牢牢抱起,她双肩发颤,声音沙哑道,“是我的错。” “对不起…” …… 阿虞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回了主院。 她手死死攥着,眼神冷得彻骨,步入内室。 案面医书四仰八合已摞成座小山。 江晏行双手被麻绳拴住,束缚于榻上,他苍白如玉的脸庞泛着绯红,哭得泪眼婆娑,宛如只可怜兮兮求欢的小兽。 他漂亮的眼眸湿润,闷声喘息着,“难受…” 江晏行身上滚烫的吓人,柳离的药已起不了作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