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对着这一块至阴至邪的东西不吱哇乱叫,不跳脚跑开已经很大胆了好吧。 为什么要眼睛里有星星这么高的标准。 王唯一脸色太过拧巴,殷长衍有一点儿失望。 后悔了。 在剑堂时应该多看一会儿星星, 然后记住,存放在一个地方。想看的时候就调出来瞅一瞅。 “你从哪儿找到这么个至阴至邪的东西?” “明炎宗,第二十六号剑冢。”殷长衍说了冯印的事儿。他没提李卿之,王唯一亲近李卿之, 她不会相信, 也不愿意相信。 “剑冢生人祭我从小就听说过, 但只以为是大人编出来吓小孩子的, 原来真的有这种事儿。上报宗门吧,不然会有更多的人丧命。”王唯一坐不住, “李卿之嫉恶如仇,又很有本事, 我现在就去找他出面。” 手腕被按住。 “怎么了?”王唯一扒拉殷长衍的手。 就算没这事儿, 他也不愿跟李卿之有任何接触, “大半夜的, 于理不合, 李卿之都睡了。你去不合适。” 王唯一眯了眯眼睛,“你什么时候守过礼?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剑柄一旦归还, 我就拿不了绛辰。握不了剑的剑修在剑堂的日子不会好过。”殷长衍随便找了个借口, “在我找到新的至阴至邪之物以后, 再上报宗门。” 他知道这事儿, 幕后黑手一定想着灭口, 拿着剑比较安心。王唯一连连点头, “对对对,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先找出那人,否则就是打草惊蛇。” 找出李卿之也没用。正如冯印所说,宗门只会当成意外,这件事也只能是意外。 殷长衍从刚才起就看到家里角角落落都堆满了红花,桌子甚至快要被淹没。 “哪里来的红花?” “吴师兄送来的,给红花神铺路。” “......什么玩意儿?” 说起这个,王唯一就精神了,“十日后是明炎宗一年一度的红花节,可热闹了。傍晚红花神撒金纸踏花游行,走一遍街道。要是我的花能沾上金纸,今年一年都阖家安康、鸿运当头。” “你给花刺字。” 王唯一低着头拿绣花针给花瓣上刻了一个小小的‘王’,“不然怎么认出花是我的。你也别闲着,来,刻‘王’。不用刻那么大,花会散掉。” 殷长衍被抓壮丁,手里塞了一根绣花针。 殷长衍没动。 王唯一刺完一朵又一朵,“你怎么不动手?别说你不会用针,我不信。” “缝补我比较在行,但认字就不大擅长。” ‘不大擅长’已经是在给自己抬咖了,他大字儿不识一个。 “‘王’很简单的,我教你。”想逃避干活,门儿都没有。王唯一喜滋滋放下红花去拿他的手,在他左手掌心一笔一划写下‘王’字。 女孩子细软的手指在掌心来回,带出酥麻的痒意。 殷长衍倏地五指收拢,抽身而退。 王唯一又扯回去,恶狠狠地说,“这活儿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别写了,痒。”他眼皮微动、视线下移,反应来得猝不及防。 “会写‘王’没?” 殷长衍点点头,抽出手。她身怀有孕,什么想法他都不该有。 王唯一看了眼字,“诶,这么写字好像反过来了。不成,我跟你坐一边儿。” 他旁边堆满红花,半个人都埋在花里,“没地方、” 话音一顿,怀里多了一具软玉温香的身子。她抱着他的胳膊写字,为了不叫他乱动,上半身尽数压在胳膊上。 小臂上的绵软触感给刚熄下去的火上浇了一把凉油。 殷长衍眸子晦涩不明,声音哑了几分,“王唯一,我会写了。” 她充耳不闻,写了一遍又一遍,“呵呵,我写的是个颠倒错字,你会个鬼。你今晚注定得给我刺一宿,别挣扎了。” 王唯一拧了几下调整姿势,殷长衍小臂猛地收拢。 她背部重重地撞在他胸膛上,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他在说话,热气哈在耳朵上。像是蒸馒头,打开锅的一瞬间,热气全扑到脸上,又迅速回归冷凝。 “我本来没打算碰你......”殷长衍视线下移,停在她小腹上,“......你,自己小心一些。” 未出世的孩子:...... 殷长衍压着她的腰放在地上,两个人陷进红花里。厚实柔软的红色花瓣像极了新婚的床铺。 “花一压就会烂。”王唯一侧头,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