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唯一笑了一下,面容羞涩,带了一丝宽慰, “唯一,殷长衍真的找到你。见你安然无恙,我一颗心总算可以揣回肚子里。” 后退两步,撩起衣摆跪下。 推开王唯一欲搀扶的手, 坚持拜谢, “第一跪, 为我萍儿, 多谢你慧眼如炬,才不让我家萍儿继续不清不楚地痴傻;第二跪, 为我腹中之子,多谢你身如路标, 才不让它走上与姐姐相同的路;第三跪, 为我自己, 多谢你仗义出手, 救我性命。大恩大德, 雪娘拜谢,永记于心。” 彩绘牡丹搀起姐姐,对王唯一轻轻颔首。 面具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但王唯一就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分敬意。 这种大人物的尊敬很难得, 会让你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她是俗人。 “你能不能再点两次, ”王唯一意犹未尽, “没别的意思, 虚荣心满足的感觉很舒服, 能不能把帮我把舒服延长。” 彩绘牡丹从小跟着姐姐讨生活, 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每个人都会藏起虚荣妄念。他总能一眼看穿,然后装不知道。 但像王唯一这种把虚荣大大咧咧摆出来的人,还真是头一回见。 王唯一觉得自己眼花了,否则怎么看见彩绘牡丹脸上敬意又多了一分。 殷长衍:“再点两下。” 雪娘掐了一把彩绘牡丹,“听见没,点头。” 李卿之幸灾乐祸,手按上彩绘牡丹的脑袋,“我可以帮你,免费,不要钱。” 彩绘牡丹侧头避开,李卿之手脏死了,别碰他。点了三下头,对王唯一说,“多送你一次。” 后面的点头味道不对,没有第一次那种会心一击的感觉。 王唯一有点儿失落。早知道不说了,白白破坏她在彩绘牡丹心中的好形象。 彩绘牡丹:“姐姐,在明炎宗住下来,以后我照顾你。暨南杨氏一向心胸狭窄,我怕他们会寻你麻烦。而且,萍儿一直养在我身边,她年纪渐大,需要母亲。” 雪娘这么多年经了很多事儿,她什么都不怕。彩绘牡丹的吓唬对她没用。但是听到‘萍儿’两个字,她迟疑了。 “我得回望春楼收拾东西。后天搬过来,好不好。” 彩绘牡丹先是一愣,而后声音抑制不住地上扬,“好,我这就吩咐弟子收拾东房间。” 王唯一感到有人在看她,一低头,对上萍儿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萍儿直勾勾地盯着她荷包。 王唯一低头一瞧,荷包口松了,露出里面黄澄澄的酸杏干。 酸得上头,一吃五官都往一个方向挤的那种,孕吐的时候吃这个特别好用。 “你想吃吗?到姐姐这儿来。” 萍儿松开彩绘牡丹的裤子,蹬蹬蹬跑过来。接过酸杏干往嘴里送,五官朝一个方向挤。 这种陌生又新奇的感觉令人欲罢不能,萍儿咽下去,眼巴巴地望着王唯一。 小孩子眼睛能放出星星光线,王唯一心都要化了,直接把荷包捧上去,大方得不像话,“给你,全都给你。” 萍儿捏着荷包跑回去,拿出酸杏干往彩绘牡丹嘴巴里送,要舅舅也挤一次五官。她不明白彩绘牡丹带了面具,执拗地往硬硬的木头里塞。 彩绘牡丹蹲下来劝了她好久,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