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彩绘牡丹,“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在这里。”彩绘牡丹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了过去。盒子打开,里面是杨玄霜的头颅,“卫师兄要它做什么?” “杨玄霜的眼睛、舌头,能为李卿之所用。” “可杨玄霜是死人,眼舌皆死,真的可行吗?” “腐修能吞掉眼睛舌头周围的腐气,这么一来,就可以用了。”卫清宁说。殷长衍拖住杨彦,以确保彩绘牡丹能拿到杨玄霜的头颅。 门“吱呀”一声打开,韩衣走进来,“清宁,你找我?” “嗯,有点儿事情要你帮忙。柿子树浇完了?” “你在唤我,所以迟一些不打紧。”韩衣愣了一下,“殷长衍,一天不见,你怎么弄成这个鬼德行?!瓶子里装的那个该不会是李卿之?” 卫清宁抬头,神情严肃,“我们开始吧。” “嗯,好。” 王唯一坐立不安,在一侧等着。听卫清宁说命保住了、治疗已经结束,一颗悬着的心揣回肚子里。 跑过来,声音带了点儿哭腔,“殷长衍,你都要吓死我了。” 殷长衍后背挺直,转向声音来源处,“唯一?你在这里吗?” 他的眼睛里满是血污,看什么都是一片通红,宛如盲人。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不见我?” 卫清宁说,“暂时的。功体爆裂冲到眼睛,过几天就会好。” 殷长衍手在裤腿上蹭了两下,从怀中掏出藕粉色鞋子,递向王唯一。不确定她在什么方向,手腕抬了两下,示意她来接。 笑得腼腆,“鞋子做好了,你试一试。哪里不合脚,等我眼睛好了再改。” 王唯一眼眶一酸,搁在鞋子上的手倏地收紧。脱掉绸缎绿,穿上鞋子在殷长衍面前走了一圈。 “好看,与衣物特别搭。” “会硌脚吗?” 王唯一头摇成拨浪鼓,“一点儿也不。又软又轻,跟踩在我们家被子上似的。” “那就好。”殷长衍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唯一,我在圣洁岩测出了九圈剑骨。” “这么厉害!!” “哈哈哈哈是,连我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殷长衍说,“沈深盯了柿饼好久,厨房里还有很多,给他包一些吧。” 王唯一犹豫了一下,“最多六块。不能再多了,他伤你那事儿,我还没气消呢。” “好,听你的。” 殷长衍绷紧的神经越来越松,疲惫感涌上全身。他想睡一会儿,“唯一,我休息一会儿,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王唯一上前几步牵他的手,他靠在椅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圣洁岩。 杨玄灵坐在长案前,案上堆满碎掉的剑骨。 复原了一天一夜,还差几块就能完工。 抽剑骨时他留了手,碎剑骨勉强可以再用个几年,李卿之起码不致于沦为废人。 弟子抱来一盆粉蔷薇,“玄灵公子,你要的东西到了。” 杨玄灵抬起头,伸手去摸,唇角勾起笑了一下,“开得正盛,一定很美。” 难得见玄灵公子夸赞什么东西,“那我放在案角。” “不必,抱走吧。”杨玄灵挥了挥手。 “公子不是喜欢,为什么不留下。”弟子想起昨天那个鬓角簪粉色蔷薇花的女子。玄灵公子第一次心动,可是人家已经成婚,肚子都老大了。 “若是男未婚、女未嫁,我有自信成为她心尖上的那个人。可她既心有所属,就算了。” 一个杨家弟子慌慌张张跑过来,“玄灵公子,大事不好。暨南杨氏被殷长衍灭了。” 杨玄灵拼剑骨的动作一顿,继续拼凑。 老实说,暨南杨氏有这一天,他并不稀奇。他早就知道暨南杨氏有问题,一直以为有时间可以慢慢改。可杨家对李卿之做得太过火,才惹得剑堂忍无可忍挥刀斩毒瘤,这是注定的命数。 殷长衍,这名字挺耳熟。想起来了,圣洁岩那个拥有九圈剑骨的少年天才。 暨南杨氏这次是踢到铁板上,咎由自取。 杨家弟子道,“还有一件事,玄霜公子的头颅被偷了。” 杨玄灵一愣,抬起头,“你说什么。” “昨天晚上暨南杨氏起了很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