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一一颗心揣回肚子里,那真是太好了。 很快她就意识到高兴得太早。 她被剥了衣服丢进放满热水的木桶,水面上浮了一层厚厚的红花。 殷长衍衣袖挽到肘部,沉了下去。 她坐直身子,合拢膝盖,语调很慌,“你说了不碰我!” “我一向守信。” 殷长衍个头很高,手指修长又灵活。常年做苦力,指腹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停在皮肤上稍微带点儿力道时,都会不小心擦拭出红痕。 每次他都下意识放轻动作,但这次不会。 他的指腹划过绵软,碾过一点茱萸,在皮肤上带起一层战栗。水的差不多的时候,毫不迟疑深陷进目的地。 王唯一面色酡红,呼吸短促,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答应不碰我。” “所以我只挽了袖子。” “.....”手应该翻不出什么风浪,行吧。 她听到两种水声。浴桶里的水一圈又一圈撞击着木质桶壁,极为清澈洒脱。另一种黏腻又充沛,十分沉闷的“叽咕”声,只有透过骨骼肤肉才能爬到心口挠痒。 两个时辰后。 有完没完了。 再这么下去她要脱水。 嗓子都快冒烟了。 “长衍,我渴。”她可怜兮兮道。 殷长衍另一只手轻抚过她唇瓣,嘴巴上都冒干皮了,“是我的疏忽,我这就去倒水。” 他端来一个茶盏抵在她唇边,冰凉的瓷器带来一分凉爽。 王唯一大口喝水,真舒服。 “还要吗?”殷长衍又倒了一杯,抵过去。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真是水做的人儿。” 右手手掌抬起,指间挂满水丝。烛火一照,发凉发银,亮晶晶的好看极了。 王唯一一口水呛出来,猛地咳嗽。打掉茶盏,头摇成拨浪鼓,“不喝了不喝了。” “好。”他把茶盏随意丢在一侧,手继续沉下去。 王唯一膝盖发软无力抵抗,哼唧一声,“够了,这么久了,你要什么时候才结束。” “我小时候打架,腿上伤口混了泥。去溪流里冲洗时,差不多十二次干净。”殷长衍抬手摸了摸她发顶,眉眼带笑,“你还差一次。” 王唯一听明白了,用水冲洗掉竹环的痕迹。 很委屈,“可是,那玩意儿是你自己弄进来的。” “这并不代表我不嫉妒。”殷长衍加重碾压擦拭,安慰她,“乖,唯一,就快了。” 他比她更懂她的身体。 一股麻意顺着脊椎攀到头皮。呼,解脱了。 他终于离开。 等等,这些又是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殷长衍拨开水面上的红花,将她拦腰抱起,披上外衣防着着凉,“红花有舒缓疲劳的功效。放心,很软,不会刮伤你。” 王唯一钻进被子里。忍着羞涩准备悄悄掏出来。 “红花这个东西很软,一碰就烂。我劝你别生拉硬拽,不然断在里面,再取就麻烦了。” 王唯一:“......” 救命啊,她再也不多话了。 呜呜呜呜想回明炎宗。 王唯一边啜泣边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神清气爽。扒开看了一下,他已经清理过了。 换上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身上一股红花味道。 “唯一,收拾东西。” 殷长衍坐在明窗下喝茶,日光透过来,给他从肩膀到侧脸的轮廓镀了一层金边。头发丝根根分明,偶尔来一阵风,便随之轻荡。 握着茶盏的手指漂亮又修长。 谁能想到这么个风光月霁的人物背地里在床上能使出那么多下作手段。 王唯一愣了一下,喜出望外,“你怎么知道我想师尊了。我这就收拾包裹回明炎宗。” 快走快走。只要不留在这儿,不在他身边受折磨,哪里都好。 殷长衍放下茶盏,眉头微拧,“回什么明炎宗,我送你去铁匠家。” “去哪儿做什么?” “我有事要外出几天。”把她放在戚言枫那里,他放心。殷长衍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