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胖?”王唯一瞬间不开心。 “胖点儿好,证明咱们家日子过得比常人家滋润。” “爹,吃排骨,别开口,别说话。你要是实在很闲,就去多钓几条鱼。” “怎么,家里要来客人?” “嗯,窦良给长衍发了一个传讯纸鹤,说等过几日他娘子大好,夫妇二人要过来感谢你。” “哇,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 三天后,窦良带着娘子来了,还扛了几个麻袋的土山货,菌类干菜之类的。 窦良一向沉默寡言,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这一次却脸带喜意、对着玉少一说了很多很多感谢的话。 殷长衍拍了拍窦良的肩膀,递给他一块湿帕子,“给你,擦一擦脸上的汗。” “嗯?哦,谢谢。”窦良接过湿帕子。 玉少一拿回了他的翠玉衔环烟杆子,点起烟抽了起来。 他盯了很久窦良的脸,窦良擦个脸把眉毛都擦飞了。薄唇吐出一口烟雾,“你像是换了一个人。” 窦良愣了一下,单手抚上自己的脸,“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你没懂我的意思。”玉少一摇了摇头,翠玉衔环烟杆子磕在桌角,磕灭火苗。然后烟口部分抵上窦良的嘴,手腕稍微使劲儿一拉,他的嘴巴就移到耳根,“涉世未深的小窃脸者,你手劲儿太大,把眉毛都搓掉了。” 殷长衍与窃脸者打过交道,对这一类人并不陌生。原来窦良也是窃脸者。 窦良面色沉了下来,防备地看着玉少一和殷长衍,“你们怎么知道?是,我是窃脸者,但我没害过人。你们想怎么样。” 当今世道,窃脸者风评并不好。不,说不好都是抬举,简直差到极致。 窃脸者一开始在台面下活动,过得犹如阴沟里的老鼠。后来命主华铭上台,领导窃脸者转暗为明。窃脸者很强,但因其行事作风狠辣,于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想......你以后拿松脂和雾灰抹脸,五官会变得脆硬一些,不会那么轻易挪动。瞒过一般人,绰绰有余。”玉少一说。窦良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又不吃人。 窦良迟疑了一下,“我可是窃脸者,你不嫌恶我?不拿着扫帚把我赶出去?” “不就是个窃脸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见过的窃脸者多得去了,你还排不上号。” “真的吗?你都见过谁?说出来,没准我认识。” 玉少一想了一下,“太多了,但有一个人我印象深刻。那时候我沉迷挖地道,不小心挖到一个十二角的铁笼子,笼子里关了一个窃脸者。” 窦良:......十二角的铁笼子?该不会是窃脸者的无间囚牢吧。命主关在里面失踪后,囚牢就成了禁忌之地,无人敢去。 “那个人名字起的奇奇怪怪,叫命主。世上哪里有姓命的,真难听。” 窦良:命主!!! “后来我不小心把铁笼子挖断,我跟命主面面相觑。我解释说这玩意儿得用铁汁浇上去才能修复,命主就出来跟我一起去镇子上买铁汁。唉,花了我不少钱。” 窦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恩公认识的窃脸者是不得了的人!!!原来这就是命主囚牢销声匿迹的真相,真草率。 殷长衍越听越不对,囚牢,命主,逃脱,这几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