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等我,待我寻到东西就给你。” 张笺多此一举问他之前为何不拿到手,一旦身处高位后,苍蝇似的耳目就会环绕在周遭,赶都赶不走。 他说:“好。” 想来太子早就做好了布局,朝术去那拿东西,脸庞没有任何特色,丢进人群或是下一秒就能忘掉的主人家把一方黑漆的小盒子递给了他。 他拿到东西后,便寻了个隐蔽的地儿打开。 他也不怕好奇心害死猫,掌控在手中的秘密才好操纵。即便自己只是局中人,也不甘只做那任人摆布的棋子。 打开后是一沓信封,朝术每一封都看了,越看他脸色越凝重。 这哪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几叠纸,而是能直插四皇子一脉的利器。 把此物交于张笺后,他不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么。 锦衣卫和四皇子斗得厉害,朝术自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思及此,他将这些信封握得更紧。 酒楼之上,张笺已等候多时。 他这一回没让店小二上什么热菜,全是配酒的冷菜,嚼在口中也别有一般滋味。 他一人也吃了不少酒,朝术去时还见到他的面庞上晕着点红。 一到此处,朝术就不由自主回忆起昨日难堪的事,好在他能屈能伸,勉强将那些不堪的记忆都给压在心底深处。 他忽略了张笺的招待,自顾自地把装满信函的小盒子递给对方。 “这是?” 张笺下意识看的并非是那镀了黑漆的盒子,而是拿着它的手,荔枝肉似的白,骨节处还透着粉,当真是比那羊脂玉还让人贪恋的手。 怕看久了朝术不耐,他接过盒子,匆匆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 “别打开,回去再看吧。”朝术及时制止张笺,至于对方之前的疑问—— “里面的东西是旁人托我带给你的,重要性不亚于你的项上人头,不该问的就别多问。”朝术不耐烦地说。 张笺听他那话,原本严肃的面容一噎:“看来朝公公对在下很不满啊。” 嬉皮笑脸,吊儿郎当。 也不知这人究竟是怎么做上锦衣卫指挥使一职的驭。。艳。 朝术不愿再同这人纠缠下去,正要提议离开,便听见张笺提起同昨儿个有关的事,他又给坐了回去。 “下药罪魁祸首已查到,是张某的仇人,倒是连累朝公公受苦了。” 幸好对方只是想找他的丑闻,而不是下毒谋害于他。 那人兴许也知道谋杀朝廷重臣是重罪,可无法同下□□这点小儿科相提并论。 便只想出这个蠢法子,想让他颜面扫地,被帝王嫌恶而已。 可这仇敌让他在儿时护着的幼弟面前出丑失态,张笺敛着杯子,唇角轻蔑的笑意似一把弯刀,靠近些的人都会叫他的狠厉伤到。 朝术拧眉,想着那人的下场定然是不好过的,那他也不必大费周章再报仇了。 就要跟张笺提出告辞时,却见对方手中拿出一枚熟悉的小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朝朝,你可还记得此物?” 朝术被那莹润的光闪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尘封已久的记忆,眉心一跳一跳的,也忽视了张笺过于亲密的称呼,忙问道:“这东西好生眼熟,你从何处得来,它是什么?” 这连珠语似的疑问一出,张笺立在原地半响不吭声,好似被他给问懵了。 朝术只好耐心再重复M.xiApE.cOm